黎明之後,清湖湖底除了一口泛著幽藍熒光的磨盤之外滿是一片靜寂的黑暗,除了偶爾有一條魚悄然的遊過,便沒有其它的生物存在,就連剛剛出現的大片黑影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湖底之下,幽藍的熒光照射在周圍的珊瑚礁石之上,顯得有些陰暗,但是偶爾經過的小魚有些好奇的遊到磨盤的上方,用魚尾輕輕的拍打了下泛著幽藍色熒光的磨盤,卻是猛然被其中一閃而逝的黑影直接吞噬,立刻消失在了磨盤的上方,而原處依舊一片平靜,似乎什麼也不曾發生過。
洛天晴此時正十分緊張的捏著避水珠走在清湖的湖底,看著不遠處小魚被那散發著幽藍熒光的磨盤吞噬的一幕,不禁臉色一變,立刻便能肯定,那磨盤肯定就是封印那些深淵生物的寶物,好看的:。
隻是這種寶物卻是動不得。
默默的看著那磨盤在水底散發的極為美麗的色彩,但是卻不敢靠近。這種美麗帶著致命的危險,隻能讓它靜靜的消失。按照曾經在洛家的聽聞,既然這清湖曾經有人來探查過,自然不可能會將這麼顯眼的東西放在這裡。
果然,又過了不知多久的時間,之間那磨盤散發的幽藍色熒光逐漸便的極為暗淡起來,到了最後竟是直接化為了一片黑暗。
洛天晴連忙上前幾步過去查探,但是卻也不敢過於靠近。這種寶物太危險,凡是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
就在洛天晴剛要踏進這磨盤十米以內的範圍時,突然被人拉住了手腕,洛天晴一驚,反射性的就要對身後不知道是誰的人發動攻擊,卻是被人按住腰身,直接轉了個彎,腦袋一下子便碰到了一個十分堅硬的東西,抬起頭,頗有些詫異的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的人。
隻見雲蒼的麵容在一片淡淡的黃色光線之下驟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隻是神色卻是無比的嚴肅。雲蒼皺著眉,看著洛天晴不悅的問道:“天晴,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麼!”
洛天晴微微一愣,隨後有些尷尬的朝著雲蒼笑了笑,解釋道:“師兄,我這不是因為好奇麼。”
“好奇?”雲蒼眉頭皺的更緊,絲毫不管她尷尬心虛的表情,直接教訓道:“那些東西都是從深淵上爬上來的家夥,就連元嬰期的修士在它們口中也難逃被吃掉的命運,你可知道你這樣有多危險?難道你已經忘記了你還有一個將近四歲的兒子,呆在師父的身邊等著你回去麼!”
洛天晴還是第一次被雲蒼這般不客氣的教訓,但是這人卻是一下子將她點醒!
若不是有鳳凰塔這等逆天的寶物,若不是鳳舞及時的將她拉進了鳳凰塔之中,恐怕她早已經成為了那些家夥的嘴下亡魂,又怎麼可能在此聽雲蒼的教訓。想到臨走之時,洛小包不舍的表情,洛天晴突然覺得有些愧疚起來,便默默的低下了頭。
雲蒼見她如此,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最後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緊緊的拉住,攬在自己的身後,歎氣道:“算了,既然來了我也帶你去看看,免得白來這一次。隻是天晴,絕對沒有下一次!”
雲蒼說的十分霸道,但是洛天晴卻也是十分明智的沒有說些什麼,隻是乖乖的點點頭,跟在雲蒼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朝著磨盤所在的方向靠近。
隻是這一刻,她的心思卻是無比的複雜。她也越來越看不懂雲蒼的打算究竟是什麼,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擔憂絕對不會是她的錯覺,這一點讓她心頭暖暖的。然而麵對雲蒼一直不知目的的故意靠近,她卻又是十分的警惕。
她害怕自己會對雲蒼產生過於親密的感情,無論是愛情,友情或是親情,她都不想在最後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從頭到尾的都在演著一場戲,而她不過是這一場戲的一顆棋子而已。
黑暗的湖底,雲蒼手中握著一枚避水珠,同時也帶著一顆照明用的石頭,洛天晴雖不認識那是什麼東西,卻也能夠猜的出來雲蒼手中的東西恐怕並不是什麼廉價的東西。
走到磨盤前時,果不出意外。封印著深遠中的那些生物的磨盤已經恢複了以往的正常神色,磨盤周圍長了不少水藻,而這磨盤看上去也是十分的破舊,看上去就像是一塊破舊的石頭一般,根本無法相信就在剛才的那段時間,這個磨盤之中還放出了那麼多的可怕生物。
看著雲蒼伸出手摸了一把磨盤的表麵,一層厚厚的粘膩泥漬顯得很臟。
雲蒼看了一眼這個磨盤,突然從儲物戒指裡掏出了一張不知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