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祁莫寒覺得到了自己為司超群撐腰正名的時候。
他先是示意司安起身,隨即說道:“你以為本王是傻瓜們,沒有根據的話也會相信?”
見容王如此說,司安嚇出了一身冷汗:“草民不敢,隻是……隻是……”他邊講話邊看向司超群:“隻是我這位族叔為人不是很靠譜,草民才會有此擔憂。”
祁莫寒能夠理解司安的心情:“好了,本王心裡有數,不會什麼人的話都去聽信,還有你的族叔,也許曾經你們對他有什麼誤會,回去以後你們多多走動,自然就能看清一個人的真實麵目。”
祁莫寒現在隻能幫司超群到這裡,他清楚司超群不是混不吝之人,是因為知道這具身體換了個芯子,然而,這種理由他又不能對其他人講,隻能提醒司家族人,慢慢去品味。
司超群知道祁莫寒是在為自己正名,心中不感激那是假的,不過這會兒時候已經不早,他還是搬家要緊,簡單交流幾句後,他就道彆了祁莫寒帶著搬家隊伍出發。
司思乘坐的馬車廂經過祁莫寒身邊的時候,她掀開了馬車簾子,朝著後者揮了揮手,同時口型告訴對方,明日就將準備好的物資送去王府。
祁莫寒看到司思的那一刻,可以說隻是驚鴻一瞥,他想問問後者的傷勢是否有起色,還想問她生活在這裡是否習慣,可看到周圍那麼多雙眼睛關注著自己,他終究還是歇了這個心思。
這裡女子的名聲十分重要,他若是冒然和一個姑娘寒暄,被人看到後,司思難免會遭人詬病。
但他最後還是沒忍住說了句:“母妃和兩個孩子都很想念你,司思姑娘得空一定去王府做客。”
司思清點了一下頭:“好。”
目送著搬家隊伍離開,祁莫寒繼續帶人去張羅抗洪事宜。
司超群仍舊走在隊伍最前麵,再看那些族人的態度,就有了很大的變化。
從臨水村來的路上,這些人幾乎沒和司超群有過什麼交流,這會兒倒是上趕子去和他講話。
第一個和他講話的就是司安,就連稱呼都帶上了:“群叔,你是怎麼和容王搭上關係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人講話如此和善。”
這種問題,司超群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總不能說是自己認女兒的時候和容王產生交集的。
思來想去,他也隻能含糊而過:“我和容王並沒有你覺得那樣關係好,容王殿下愛民如子,我提了合理的建議,他自然會采納。”
在司安的印象中,司超群就沒這樣一本正經的講過話,這會兒看他神色嚴謹的模樣,都感覺有些不認識他。
不過在他看來,司超群能夠如此正經的回話,就說明這人有了變化,起碼在態度上和曾經判若兩人。
司安夜沒有追根究底,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容王殿下都敬著的人,他也沒必要一味的和人家唱反調,日後還要在一個族群裡麵生活,總不好將關係鬨得太僵。
其他族人也有了這樣的想法,回去以後就會交代自家人,日後對司超群一家好一些……
一行人可以說各懷心思,不多時便抵達了臨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