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知道自己說不過恒王,索性不搭腔,看看對方還能說出什麼。
恒王見晉王無動於衷的模樣,隻能耐著性子說:“怎麼?三弟這是和二哥生疏了?連王府都不讓我進了?”
本以為,自己這樣說,晉王會讓開道路,請自己進去。
結果,晉王那如同鐵塔般的身子,仍舊站在門口無動於衷。
恒王見狀是真的急了:“三弟,是不是五弟和你說了什麼,你才這樣對為兄的?”
“你不要冤枉五弟,五弟那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從不會像小人一樣在背地裡說彆人壞話。”
晉王本打算不多言的,但恒王說五弟的不是,他堅決不允許。
五弟什麼都沒說,即便是說了,人家也沒告訴自己要將恒王拒之門外,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決定,和五弟一文錢關係都沒有。
一向喜歡將事情推到彆人身上,這是恒王一貫的作風,隻可惜他眼下,到現在才看清楚。
恒王也不裝慈善大家長了,他發現今天的三弟與以往不同,他這招不管用。
“哼!真不知道祁莫寒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連親兄弟都不認了。”
說完,恒王一甩袍袖,轉身就走。
哼!
他就不相信了,晉王看到他生氣不去阻攔。
結果——
恒王走出好幾步,都沒聽到後麵有任何腳步聲,欲擒故縱這一招在晉王這裡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他回頭,見晉王仍舊雙臂環胸站在原本的位置看著自己。
看到恒王回頭,晉王說道:“二哥如果還念及咱們兄弟之情,就請天亮以前帶著你的家眷離開鹿城,不要讓我的人動手,這樣誰的臉麵都不好看。”
“你!”
恒王怒目而視,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今天的晉王,他好陌生。
他深知晉王的性格,一旦決定了就不會改變。
而且,晉王手下的兵力遠多於他,如果真的打起來,他毫無勝算。
思考片刻後,恒王咬咬牙,拂袖而去。
這是人家的地盤,他無可奈何,隻能天亮以前帶著家人離開鹿城。
雖心有不甘,但他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恒王一家悄悄地離開了鹿城……
一個時辰前,郭啟濤也帶著人再次抵達欒城。
郭啟濤這才發現,恒王連同他的家眷都不見了。
他有些上頭,他這一趟差事,本來已經夠倒黴了,本想著將恒王帶去京城接受處罰,自己在皇上麵前也算大功一件。
誰知,恒王竟然如此狡猾,趁著他去秋水城這幾天,竟然敢逃了。
恒王逃了,郭啟濤即便搜集到他擅離職守,置百姓死活於不顧的證據,他回到京城也無法向皇上交差。
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