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蘭後,楊正山就開始分賞銀和撫恤金了。
撫恤金好說,都是按人數來的。
楊正山上報的時候沒有摻假,周蘭給他的也是足額,他自然會足額發放。
至於賞銀,此次跟隨他參戰的士卒共有八百多人,先按每人一顆首級發放,也就是每人五兩賞銀。其他的士卒雖然沒有參戰,但他們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也該行賞,就每人一兩吧。
而官員,參戰的小旗十兩,總旗二十兩,百戶五十兩,未參戰的給十分之二。
楊明武這個副千戶給百兩,而楊正山自己就拿兩百兩。
還有各屯堡內的文吏,楊正山也多多少少給了一些賞銀。
最後還剩下大概一千兩,楊正山交給了官衙的賬房,留作他用。
發放賞銀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而發放撫恤也對失去親人的家屬的撫慰。
這隻是一件小事而已,楊正山怎麼吩咐他怎麼做即可。
接著楊正山又將楊明誠叫了過來。
第二天一早,楊正山就帶著楊明誠和薑賀來到了關城。
而如今梁儲大獲全勝,關城未來必然會煥發新的生機,特彆是店鋪,肯定會上漲。
大概等了一刻鐘,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青年男子從府內走出來。
總兵府位於關城的北城區,那一片區域有著很多重山鎮的官衙,守衛格外的森嚴,若不是楊正山有周蘭的令牌,他這個防守官都不能隨意進入。
拿到賞銀的士卒自然對楊正山感恩戴德,敬重萬分。
“爹,這是要做什麼?”
“不敢,在下是侯爺的隨從胡萬,侯爺已在堂中等著楊大人了,楊大人請!”胡萬很和氣的說道。
楊明誌想也沒想直接應了下來。
而自楊正山上任之後,他們的糧餉從未被克扣過,現在他們又拿到了賞銀,不怪他們會尊崇楊正山。
楊明誠和薑賀去牙行購買店鋪去了,而楊正山則來到了總兵府。
“買了店鋪之後,就把店鋪掛在牙行出租,隻出租一年,然後行情好的話就賣出去。”楊正山簡單的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有了這筆銀子,他們最少也能安穩的生活數年。
沒辦法,他這個防守官在迎河堡是老大,可在這裡他還真算不上什麼。
拿到撫恤的家屬也得到了很大的寬慰,同樣他們也對楊正山感激萬分。
其實賞銀都是他們該得的,楊正山隻是將賞銀發放下去而已,可他們卻對楊正山回以最大的尊崇。
“這些銀票你拿著!”
“買鋪子?”楊明誠滿心的不解。
再說,宰相門前七品官,總兵府內人人都是大爺,他覺得自己還是低調點,免得被麻煩找上門來。
“正是下官,不知道這位大人是?”楊正山把態度放的很低。
“好!”
在楊正山的督促下,賞銀和撫恤很快就發放到每一個士卒和軍戶手中。
若不是他手中的銀子太少,他真想在關城炒一波房地產。
“沒錯,就是買鋪子,能買多少是多少!”楊正山肯定的說道。
將近五十兩銀子,對這些失去親人的軍戶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
雖然如今他負責楊家的產業,但他還是一次見這麼多銀票。
“哦,我明白了!”楊明誠這才明白過來。
自去年胡族入境開始,關城就有大量居民逃離,特彆是在征討胡族戰敗之後,關城內的宅院和店鋪的價格幾乎跌到了白菜價。
來到總兵府,楊正山請守門的差役通報了一下,那差役看著楊正山手中的令牌倒是很和氣的將楊正山請到了門房中坐下。
“明天你去馬場牽兩匹小馬駒給周將軍送去。”
因為關城不是一座普通的城池,就算是百姓全部跑乾淨了,城內依然會數萬將士。
楊明誠看著銀票有些不敢接。
“明天你隨我去一趟關城,買幾間地段好的鋪子。”
原因就在於以前他們彆說賞銀了,就連糧餉都沒有拿過全額。
“楊大人!”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處理完賞銀和撫恤金的事情,楊正山將楊明誌喚來。
他將大部分積蓄拿出了出來,大概有一千五兩左右。
楊正山橫了他一眼,這個沒膽的貨,連這點銀子都不敢接。
關城內的經濟市場本來就是以軍事消費為主,隻要重山關沒有丟失的風險,關城內的經濟市場必然會複蘇。
楊正山不是想做什麼買賣,他就是想等著店鋪漲價,賺一波錢。
楊正山笑了笑,客氣的說道:“胡小兄弟請!”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總兵府,穿過前院,進入中院。
這總兵府可要比楊正山的官衙大多了,隻是前院就有好幾個跨院,每個跨院還都有牌匾,有器械局,儀仗庫、鑾架庫、鹵簿庫、帑庫、馬政廳等等。
這總兵府管轄著整個重山鎮的軍務,所需要的人手自然不是少數,而相應的機構也是很多的。
至於中院,則是總兵府一眾高官的辦公地點,後院才是總兵梁儲的住處。
進入中院,胡萬領著楊正山來到一間名叫退思堂的廳堂。
堂中,梁儲坐在茶桌旁,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一本書冊。
“迎河堡防守官楊正山拜見侯爺!”
楊正山抱拳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