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竹樂聲響起,嬌豔的舞姬肆意釋放著身姿的曼妙。
“楊大人,來來來,喝酒!”
沙平川招呼著楊正山喝酒。
楊正山端起酒杯,“多謝大人款待,下官真是榮幸之至。”
兩人飲酒,談笑風生。
說起來,楊正山並不是一個很健談的人,讓他說大道理,那是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可是若是讓他風趣幽默的搞氣氛,那就歇菜了。
不過沙平川倒是一個擅長此道的人,哪怕楊正山心中有些不自在,在他熱情的招待下,也感覺十分的舒服,沒有半點拘謹。
酒過三巡,竹樂聲漸漸停下,曼妙的舞姬也跟著停了下來。
“玉露,過來!”
楊正山忍著心中的燥熱,正準備繼續同沙平川喝酒,可沙平川卻開口說道:“楊大人覺得我這女兒如何?”
楊正山心裡恍然,我就說嘛,誰會讓自己的女兒做這種事。
這是沙平川的女兒?
這無疑就是送女人。
“奴家玉露,敬楊大人一杯!”
一段舞蹈下來,這個叫玉露的姑娘流了不少汗水,潔白的額頭上,粉嫩的脖頸間都帶著幾分濕潤。
沙平川將那個領舞的舞姬召喚過來。
不是那種嗲嗲的,也不是刻意的夾子音,而是一種非常自然的溫順。
“楊大人這身邊沒個女人伺候可不行!”沙平川笑眯眯的說道:“我這女兒還算會照顧人,倒是非常適合楊大人!”
玉露上前,先是為楊正山斟上一杯酒,又給自己添了一杯。
既然不是正妻,那就是妾室了。
聞著這香氣,近距離看著那隱隱約約的春光,楊正山有些尷尬的扯了扯胡須。
沙平川介紹道。
“玉露,你先下去吧!”
怎麼可能?
輕紗曼羅,香氣陣陣,翩翩粉嫩,讓楊正山有點目眩神迷。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這紅粉骷髏有些過分了,老衲,不對,老夫快要把持不住了!
不怪楊正山沒有定力,實在是這樣一個嬌豔的女人在自己身邊打轉,誰能扛得住啊!
喵的,有個小兄弟他起來了!
官宦家中養歌姬舞姬這都是常有的事情,大家族的小姐學琴棋書畫也是正常的情況,可是誰家會讓家裡的小姐給客人跳舞?
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日裡見外男都要遵守各種規矩,更何況穿成這樣來跳舞!
楊正山有些驚愕的看著站在近前的舞姬。
那柔軟的聲音仿佛能讓耳朵懷孕一般。
“姑娘請!”
“玉露,快來陪楊大人喝一杯!”
一瞬間,楊正山那顆燥熱的心沉靜了下來。
“嗯!”
“呃!”楊正山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隻能冠冕堂皇的說道:“玉露姑娘蕙質蘭心。”
楊正山有點蒙,這是啥意思?
送女人?
他不認為沙平川是想讓他娶那位玉露姑娘過門做正妻。
這事不對勁。
楊正山心裡鼓噪著,但表麵上卻還是一副正人君子一般,抬頭滿飲一杯。
“玉露拜見爹爹,拜見楊大人!”
義女!
“女兒告退!”玉露福身一禮,款款退出。
楊正山一怔!
爹爹!
“哈哈~~”沙平川給了他一個男人都懂得的眼神,說道:“我聽說楊大人的妻室早亡?”
“楊大人,這是我的義女玉露!”
沒錯,就是溫順,就好像寵物貓在懷中睡醒後發出的叫聲。
同時還有一股淡雅的香氣朝著楊正山撲來。
玉露眉眼含笑,抬手遮住紅唇,喝下杯中酒。
“罷了,今天我就做主了,就將我這女兒許給楊大人了!”
如果沙平川真有這樣的心思,就不會讓玉露過來獻舞,作踐自己。
沙平川也不等楊正山說話,直截了當的做出了決定。
沙平川為何給他送女人?
討好他?
那自然不可能。
他可是沙平川的下屬,沙平川根本不需要討好他,應該是他討好沙平川才對。
一時間,楊正山也摸不清沙平川這樣做的目的,隻能說道:“大人,這不合適吧!”
“有啥不合適的,我這女兒也是個苦命人,從小就失去了父母。”
“玉露長大了,也該嫁人了,我知道楊大人是個長情之人,我也相信有楊大大的照顧,玉露這一輩子都能過好!”
“彆看玉露不是我的親女兒,可是我是真的將她當親女兒養大的,以後你可不能欺負她。”
沙平川說了一大串話,說的楊正山都感到膩歪。
當親女兒養大的?
這要是親女兒,你讓讓她過來跳這樣的舞。
這根本不是養女兒,而是在養瘦馬啊!
“就這麼說好了,我這就讓人幫玉露準備一下,等你走的時候將她一起帶走!”
沙平川根本不給楊正山拒絕的機會,說著就起身對著外麵的下人吩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