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正山調集兵馬的時候,慶華府慶王府也在為即將到來的戰鬥準備著。
慶王手中也不是沒有軍隊,慶王護衛就是一個衛的建製,有五千六百名兵丁,除了慶王護衛外,他手中還有慶華衛,也就是說他掌控著兩個衛的兵力。
不過這隻是明麵上,不對,這也不算是明麵,明麵上他是無法調動一兵一馬的。
慶華衛歸屬於遼遠都司管轄,而慶王護衛由遼遠都司和慶王雙重領導,嚴格來說,大榮親王是不能調動軍隊的,護衛司的職責也隻是守衛王城的安全。
但是慶王在慶華府經營三十年,護衛司和慶華衛都已被他掌控,不過他插手慶華衛的事情是瞞不過外人的,所以這算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除了這兩衛兵馬之外,慶王暗地裡還培植了不少力量。
比如船隊。
慶王船隊的存在也不是什麼秘密,隻是大家都以為這是商船而已。
此時王府內,慶王坐在書房中,正看著一封信件。
段恒來到書房,抱拳道:“王爺,騰龍衛正在調集兵馬,我們是不是也該做準備了?”
慶王抬起頭來,放下手中的信件,問道:“他們調集了多少兵馬?”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最少也該有一萬大軍!”段恒說道。
這些年楊正山在盯著他們,他們也一直在盯著騰龍衛。
“一萬大軍!”慶王麵色凝重。
對於楊正山,他從未有過輕視。
楊正山在重山鎮可謂是凶名赫赫,戰績也是實打實的,而且這些年騰龍衛的發展他也是看在眼裡。
他不止一次想要除掉楊正山,可是時機不成熟,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楊正山和騰龍衛成為了他麵前的攔路虎,這是他早有預料的,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我們現在有多少兵馬可用?”慶王說道。
“護衛和慶華衛,總計一萬一千將士,另外還有三千驍騎營。”
段恒沉吟了一下,又說道:“水師若是能趕回來,我們還有八千水師!”
“水師不行,騰龍衛也有水師!”慶王微微搖頭。
“那就隻有一萬四千兵馬!”段恒道。
“若是我們主動出擊,能否打敗楊正山?”慶王有些期待的看著段恒。
段恒沉默不語,他很想說能,可是他說不出口,最終他隻能說道:“很難,楊正山此人擅長練兵,他在騰龍衛五年一直都在治兵振旅,如今的騰龍衛已被練成精銳,我們與他們正麵對戰,勝敗之數很難預料!”
他沒有說必敗,因為他覺得自己有戰勝的機會。
慶王點點頭,看著手中的信件,若有所思。
“計非語會在一個月內與我們彙合,我們需要堅持一個月!”
“一個月?需要這麼久?”段恒道。
“嗯,他想完全掌控重山鎮也不容易!”慶王道。
段恒見慶王的情緒有些沉重,寬慰道:“王爺放心,若說正麵交戰,臣下沒有獲勝的把握,但若隻是守城,臣下絕對能守一個月!”
慶王聞言,神色果然輕鬆了不少。
“那就先守一個月,等計非語來了,我們定會滅掉楊正山!”
他嘴角微微翹起,自信的說道。
楊正山再強,難道還能抵達十萬大軍嗎?
……
重山鎮,安源城。
韓承收到了楊正山派人送來的信件。
“該死,劉澤清不可信!”
守備官廳內,韓承看完楊正山的信件後,神色一陣青一陣白。
楊正山在信中並沒有說劉澤清是計非語的人,因為他無法確定,但是韓承可以確定,因為他比楊正山更了解劉澤清。
這些年劉澤清也做了不少事,清除異己,打壓同僚,四處安插他的人,身為參將,其實做這些也能理解,可是劉澤清做的太過了。
若不是安源城有楊正山留下的底蘊,韓承肯定頂不住劉澤清的打壓。
之前韓承隻是覺得劉澤清做的很過分,現在想來劉澤清分明是在為今天做準備。
“大人,我們是不是該去鬆州衛了!”
這時,門外的隨從對韓承提醒道。
韓承聞言猛地打了一激靈。
去個屁!
若是去了,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去了!”
“走,我們去守備營!”
韓承快步走出房間,急匆匆的朝著守備營而去。
半個時辰之後,韓承帶著守備營的五百騎兵出了城。
他一直將守備營視為逆鱗,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劉澤清多次想向守備營安插人手,都被他給頂回去了。
也幸好如此,他如今還能完全掌控守備營。
但是城外的屯堡就不一樣了,官大一級壓死人,韓承就算是不怕劉澤清,也不敢與劉澤清堂堂正正的對著乾,所以在很多地方他都妥協了。
如今安源城守備官廳屬下的管屯官就是劉澤清的人。
所以他必須要先把這個人拿下!
另外還有一個防守官和三個屯堡官也是劉澤清的人,也要全部拿下。
沒有任何猶豫,韓承直接以雷霆手段將劉澤清的人全部拿下,然後召集兵馬入城,準備死守安源城。
……
迎河堡。
楊勤勇也收到了楊正山的信。
待他看完信之後,整個人處於懵逼的狀態。
楊勤勇是楊氏一族勤字輩的子弟,算輩分的話,他是楊正山重孫子,比楊承澤等人都要矮一輩。
當初跟在楊正山身邊的楊勤武與他是同輩。
如今的楊勤勇才二十三歲而已,雖然他也上過戰場,還擔任了一年的防守官,但心性還是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