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橋鶴坐在了葉常開旁邊,“既然葉兄有這份閒情逸致,那老夫就陪葉兄一起。”
“哦!”葉常開驚異的看著他,“向兄不怕彆人捷足先登!”
“你都不怕,我又怕什麼?”向橋鶴說道。
“哈哈哈~~有趣有趣~”葉常開大笑道。
捷足先登又能如何?
想要得到玉露靈桃,不是誰殺了楊正山誰就能得到,而是誰將楊正山的人頭交給山河樓,誰才能拿到山河樓的賞金。
所以捷足先登沒有任何意義,黃雀在後才是真正的關鍵。
……
興隆府城內,一座不起眼的民宅中。
羅勁鬆與孫春生相對而坐,麵容淡漠。
兩人都是星月門的人,但實際上兩人並不相熟。
羅勁鬆是七星堂之一玉衡星堂的堂主,而孫春生是總堂的執劍護法。
執劍護法在總堂的地位有些類似於客卿,雖然身份地位很高,但並沒有掌控實權。
所以羅勁鬆並不是很忌憚孫春生。
兩人並沒有上下級統屬關係,也沒有地位高低之分。
不過孫春生畢竟來自總堂,而且還是帶著總堂的命令來的,羅勁鬆還是遵從總堂的命令的。
“楊正山此人的實力不凡,而且他還是重山鎮總兵,你們想殺他,有沒有考慮過後果?”羅勁鬆問道。
“考慮過,但這顆玉露靈桃對總堂很重要!”孫春生神色淡淡的說道。
“有多重要?”羅勁鬆問道。
“比玉衡星堂還要重要!”孫春生說道。
羅勁鬆臉色一沉。
比玉衡星堂還重要,那豈不是說總堂可以為了玉露靈桃犧牲掉玉衡星堂。
雖然之前他就有這樣的猜測,但是聽到孫春生的話,他心中還是忍不住生起蓬勃的怒意。
不過他並沒有跟孫春生爭論,因為沒有意義。
孫春生隻是總堂的執劍護法,也不過是遵從總堂的命令行事,無法左右總堂的命令。
“我明白了,我會幫你拿下玉露靈桃!”羅勁鬆冷聲說道。
爾後起身離開。
他已經徹底對總堂失望了,從五年前開始,他就不斷地對總堂感到失望。
七星堂不過是總堂收斂金銀的觸角而已,總堂根本不在意七星堂的死活。
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為了滿足總堂的需求勞心勞力,結果換來的不過是一個可以隨便犧牲掉的結果。
總堂沒有了玉衡星堂,隨時可以再建一個新的玉衡星堂。
可是他若是沒有了玉衡星堂,難道也能再建一個嗎?
沒有了玉衡星堂,他能不能活著還是另話。
……
濡河河畔。
馬蹄聲踏碎了炫耀的霞光。
河畔碼頭上,不少衣著各異的武者望著馳騁而來的騎隊。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碼頭上的武者漸漸變得喧鬨起來。
“那就是楊正山?”
“應該是,據說楊正山魁梧高大,氣度不凡,今日一見,傳言果然不虛!”
“嗬嗬,我可是聽說這位楊將軍的殺性很重,五年前北地之戰,這位楊將軍僅率領千餘騎兵,就屠戮了十餘萬胡賊。幾個月千,這位楊將軍更是在關山口一把火燒死了數萬兀良胡騎!”
“在邊鎮將領之中,這位楊將軍絕對算得上一位智勇雙全的將帥!”
不少武者望著奔馳而來的楊正山議論紛紛。
隨著山河樓金榜的傳揚,楊正山的大名也在江湖中廣為流傳,短短十幾日的時間,楊正山頗有點天下無人不識君的意思。
“也不知道楊將軍能不能躲過此劫!我可聽說有不少人盯上了楊將軍的賞金!”
“這世上總有些人不顧國朝大義,唯利是圖!”
江湖中也有豪傑。
並不是所有的江湖武者都是那種為了自己的修為不講道義的人。
也有很多江湖武者講家國大義,為國為民。
而像楊正山為皇朝,為百姓鎮守邊疆的將領,也會受到很多江湖武者的敬仰。
不過此時楊正山並不知道周圍這些江湖武者的想法,他神態從容的騎馬趕路,來到了濡河河畔的碼頭上。
這個碼頭就位與興隆府城北邊,距離順天府的地界還有不到三百裡。
眼下楊正山就要渡過碼頭前往興隆府城。
不過就在楊正山即將進入碼頭的時候,心神猛地一跳,緊接著一支利箭猛然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