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馬駒並不高,她一個人其實完全可以。可譚思齊審視地看著她,好像她要做什麼壞事。
確切來說,他那表情更像是在說——敢拋棄我,你試試看。
李清閱頓時一怵,想跟他頂嘴,又怕這人小肚雞腸惱羞成怒,在旁人麵前再對她動手動腳,那李清閱可就說不清了。
隻好對上譚思齊的眼睛,儘量平和地跟他解釋:“我去找今安。”
譚思齊眼神中帶著探究,李清閱看得出,是很明顯的不相信。
她覺著這個人有毛病,用這種眼神看著她算怎麼回事?
她是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
退一萬步講,李清閱去找誰想乾嘛本就同他沒有半點關係,可他卻比她爹媽管得都寬。
李清閱歎了口氣,就這麼和他對視著,不與想讓。
終於,譚思齊敗下陣來,像是拿她毫無辦法,他朝她伸出手,鬼斧神工般精致的臉上再次掛上溫柔的笑意。
就算她是想離謝知恒近一些又如何呢,他離她近一些就好了。
譚思齊心中忽然冒出一個有些病態的念頭,若能將她關在家裡,誰也不給看,那她眼中是不是就隻剩他一個人了?
想法愈是暴戾,麵上的笑意卻是愈發柔和起來,恰如春風送暖,又如雪日冬陽。
李清閱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
看著他好看到不像話的大掌,李清閱實在不是很想放上去。
權衡之下,她順著那手掌往下,搭上了他的腕部。
李清閱簡直覺著自己是個曠世奇才
,如此真是甚好甚好,既不會同他過於親密,又不會拂了他的麵子讓他狗急跳牆。
從前他還算半個君子,隻動口不動手,李清閱還敢跟他硬剛互懟,可這人現下極為無恥,竟三番兩次動手動腳,李清閱保險起見,還是慫一點為妙。
打量了一下譚思齊似乎也沒對她這動作有什麼不滿的意思,李清閱便放心地想要借著他腕部之力下馬。
哪知譚思齊一個反手就握住了她,大掌緊緊將那小小柔荑包裹,而後往前一帶,兩手複握住她手臂,便將人輕而易舉托舉了下來。
而後還俯下身細心地幫她將散落的碎發撩到耳後,溫柔道:“怎麼這麼蠢?”
李清閱羞得頭都抬不起來了,這跟蠢不蠢又有何乾係?
偏偏譚思齊還不肯停,又湊近了她道:“讓你握住我的手,你往下探什麼?想多占我點兒便宜?”
李清閱猛地抬頭瞪他,想要反駁,卻沒想到動作間竟是擦碰到了他的鼻子。
“怎麼,”譚思齊輕笑出聲,似乎極為愉悅,她指了指她紅紅的鼻尖,不正經道,“這裡也要來一下?”
李清閱彆開眼,羞憤欲死,猛然推了他一把。
譚思齊沒設防,竟真被他推開了幾分。
他也不惱,反而更為愉悅。
方才那小手推在他胸口的綿軟觸感依舊清晰,他低低笑,嗓音微啞,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裡也要?”
“我,我沒有!”甩了甩袖子,李清閱快氣哭了,偏偏又無話可說,憋得她更難受了。
謝知恒揉了揉她圓圓的腦袋,在她控訴的目光中又說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道:“這個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