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小姑娘……
譚思齊反複咀嚼這三個字,目光中的柔和堪比窗外飄飄蕩蕩的雲。
他指節在桌上輕扣,麵前浮現出小姑娘清甜的一張臉,忍不住笑道:“若是她的話,我便甘願被耍。”
“……”
謝知恒一時無言,指著他半天才道了句:“你?,你?簡直無藥可救!終有一天會吃苦頭。”
譚思齊臉上笑意更甚,“她那麼甜,便是能救我的藥。”
“我,我也一樣!”顧鏘深有感觸,一拍桌子?道,“文?化人就是不一樣啊!”
謝知恒徹底被這倆癡情種?打敗,但又不想認輸。
他大腦靈光一現,“你?從前還為了另一個姑娘送的貓揍我,我還當你?是多在乎那姑娘,現下還不是又喜歡上了清閱姑娘。說不定日後又有了彆人,你?也會這般喜歡。到那時,請閱姑娘又成了舊人。”
譚思齊掀了掀眼皮,“之前那小孩才多大?她與我而言確實與旁人不同,但絕不是男女之情。”
“那你又何?故為一隻貓便那般對我,瘋了一樣。”謝知恒現在想起來還背後發涼,一陣後怕。
為何那般對他,譚思齊也說不太清。
事情過去太久,當時的很多情緒現在看起來都有些莫名其妙,尋不到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
隻是他依稀記得,那小姑娘留下的那封信裡叫他好好養著那隻貓,說過不了多久,她便會回來將它帶走。到時候,她叫一聲哥哥,他便能知道是她。
這是隻有他們二人知道的暗號。
譚思齊眉頭皺了皺,雖早已是前塵往事,可現下想起這些,總覺著有些對不起清閱。
謝知恒見他不說話,同顧鏘對視了一眼,收到了鼓勵又道:“我再問你,若是那小孩突然回來,已經長得亭亭玉立貌若天仙,她同請閱姑娘,你?選誰?”
“自然是清閱。”譚思齊沒有一絲猶豫。
她早便將他心裡填得滿滿當當,連旁人的影子都裝不下。
無論那人是誰,都威脅不了她分毫。
彆人不敢承諾的未來,他都能許給她。因為他的小小,值得。
——
李府。
正是大年初二,李清嫿回了娘家。
謝知恒在前廳應付李
興昌,李清嫿同李清閱在出嫁前的閨房裡坐著。
姐妹二人已有些時日未見,李清閱覺著她比之出嫁前好似平和了些,身上的刺感減輕了不少。
吞咽了下,李清閱率先?打破平靜,“姐姐近日可好?”
李清嫿柔柔一笑,道:“好啊,夫君很是大方,你?看我穿的戴的就知道了。”
她說話時的神態不似作假,像是真的極為滿意現在的日子。
頓了頓,她又道:“清閱,譚公子待你?好,和謝知恒待我的好是不同的,你?應該懂,不是誰都有你?那樣好的命,你?要好好抓住才是。”
這話李清閱聽出些許不對來,大抵是謝知恒本性難改,依舊流連於煙花柳巷。可她沒法子?去問李清嫿這事兒,她總覺著,這話從自個兒口裡問出來,會叫她更難受。
見她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李清嫿掩唇笑了下,媚態橫生。
“你?莫不是以為我在吃味什麼,我和你?不同,我不需要愛情,也不需要體麵,隻要腳踏實地的舒坦。”
她也羨慕過李清閱,可不是每個人都生了她那樣一張臉,更不是誰都能遇見一個那般愛她的譚思齊。
如今嫁給謝知恒,她已是極滿足的了。
謝知恒雖然花心,但護短,不會讓府中人因為她是妾室便低看她一眼,在外頭該有的維護喜歡一點都不比旁人少。
她也不太明白,關起門來他又換上一副臉色,像是對她極為不滿。
不過李清嫿不在意,他給了她想要的生?活,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他說她無趣,她順從說是。他說要去找彆人,她亦順從說好。
謝知恒外頭養了多少姑娘,在花紅柳綠裡遊蕩多久才回家,和她實在沒什麼乾係。她隻想哄他高興,其他一概不管。
有時半夜謝知恒回來,會將她鬨醒,說些不知所雲的話,李清嫿儘心取悅他,同他尋歡作樂,她向來隻當是各取所需。
可她總覺著謝知恒愈發奇怪起來,有時候李清嫿都擔心,他會不會一個不高興便休了她,可仔細想想又覺著不可能。
謝知恒彆的不說,在物質上待她一如既往地大方,不像要休人的樣子。
更何況,他喜歡她的身體,幾乎到了難以割舍的地步。
這李清嫿比誰都清楚,在第一次**時她便清楚,這是她能抓住的東西。
聽她這般說,李清閱放下心來,不管是什麼樣的日子,她喜歡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