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最後高高舉起的鞘翅,也沒有落下。
——他的隊友會解決。
隻在一霎那間,刀尖舔血的殺手破風而來,手持唐刀,鋒利的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數十名雌蟲身體上穿過,削鐵如泥。
空氣中是沉重的悶哼聲,綁匪跟班團體甚至尚未意識到死亡的降臨,便跟隨其頭頭的腳步,悶聲栽在地上。
砰。砰。
那黑紅發梢的殺手立在白輕舟麵前,一腳咯吱踩斷了大卸八塊的鞘翅。
黑色風衣一滴血也沒有濺上,仍舊是純粹的漆黑,隻有手中歸鞘的妖刀上殘留許些血跡,順著在嚴絲合縫的刀鞘口緩緩流出。
宛單手持刀,向他伸出一隻手。
“謝了。”白輕舟確實自己爬不起來,不客氣地扶住對方的手。
可他卻在離開地麵的一瞬間,被一股極為強大的拉力帶起,幾乎是踉蹌著起身,被對方緊緊地摟住。
對方改拉為抱,手臂搭在白輕舟的後腰,狠狠地箍緊了麵前的雄子,幾乎要將對方抱進自己的骨血裡。
白輕舟被勒得難受,他失血過多,眼前直冒金星:“輕點……我身上挺臟的,放開吧,我能走,彆弄臟你衣服了。”
“不用。”宛聲音依舊是平平的,幾乎沒有波瀾。與之同時的是手臂上更用力的動作,把白輕舟勒得更頭暈了。
他皺了皺眉,牽動臉上的傷口,黑紅的血跡又流出來,在白皙的臉頰上劃出一道刺眼的痕跡。
香濃的信息素味道傳入兩位的鼻腔,宛在一瞬間精神恍惚。
“他鞘翅有毒。”宛定了定神,帶著黑色半指手套的手摸上對方臉頰,指尖在雄子臉上的黑血處抹了一把,言簡意賅道,“十分鐘不解毒,你會死。”
白輕舟了解過,一些昆蟲肢甲自帶毒素,毒性極大,會隨著精神力的增加而增強毒性。這獨眼雌蟲也是憑借自身的毒性,在組織內橫著走。
“我……”白輕舟看了眼自己的尾勾治療技能,還在冷卻。
隻是他並沒有亂七八糟思索多久,或許緊緊過了一秒鐘,腰間的手一緊,殺手侵略性的目光越來越近。
身體被對方帶著向後一推,後背狠狠撞上斑駁的牆麵,卻沒有任何痛感。
對方的手墊在他的後背,小心翼翼地不讓他受傷。
“彆動。”宛道。
背後充當肉墊的手被抽離,大力地按住白輕舟的肩膀。一身黑衣的殺手捧住雄子的臉頰,半指手套中肉色的指節露出,緩緩按在流血的傷口上。
下一秒,宛俯下身,暗紅色的發絲緩緩垂落,蹭在白輕舟的臉上。
溫熱的氣息拂過臉頰,素來濺上鮮血的臉頰此時近在咫尺。臉上很疼,但又格外發燙。
“……”
白輕舟屏住呼吸。
潮濕的觸感附著在傷口上,柔軟,帶著些許水意。被吮吸的感覺像是蟲蟻的輕撓,帶著酥麻的癢意,在毛細血管中緩緩傳開。
臉上好癢。不隻是被對方吸吮的瘙癢,還有發絲、眼睫與鼻尖的觸碰,和對方火熱唇舌的灼燒。
他被宛小心地按在牆上,可臉頰上對方唇舌的觸感稱得上粗暴。對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