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誰啊?咱倆認識這麼久了,你第一次有求於我,快說說,是不是找到心動雄子了?上次給你檢查,你的雌蟲信息素老出現紊亂征兆,是該找個雄蟲……”
“……”
宛沒說話,但很快那大嗓門便嗷了一嗓子,語氣變得委屈:“你揍我,你竟然揍我……”
“到了。”宛的音色依舊很平,“彆亂說話,彆嚇唬他。”
腳步聲漸漸靠近,房外是旅館解鎖的聲音。
吱呀一聲,門開了,門外兩位和裹緊被子的白輕舟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大嗓門發出一聲尖銳的爆鳴,又在頃刻間捂住了嘴,眼珠子在白輕舟和宛之間瞅來瞅去,笑得一臉猥瑣。
“你回來了。”白輕舟先打破寧靜,衝著陌生的大嗓門點了點頭,目光轉向宛。
他衝對方一笑,“差點以為你走了。”
“不會。”宛在進門時便擋在大嗓門的前麵,確認白輕舟遮得嚴嚴實實,沒露出什麼不該露的,才向前走了幾步,站在床前。
他不知從哪拿出個小瓶子,裡麵是深褐色的液體,一股腥苦的味道撲麵而來,直衝鼻腔。
“張嘴。”宛一手扣住白輕舟的頭,另一手直接掰對方的下巴。
“不,等等……”白輕舟哆嗦了下,這藥水氣味詭異難聞,宛如化學藥劑,他本能想攔。
隻是他根本拗不過宛,對方一把將他的嘴掰開,不由分說便將藥物倒進來——
“哇——”
腥苦的味道流過味蕾,喉腔裡泛起反胃的情緒。白輕舟許久沒進食,胃裡全是酸水,此時經這氣味一惡心,生理性地全吐了出來。
好在宛反應迅速,向後退了一步,沒有淋到身上。
“哈哈哈哈哈……宛啊。”大嗓門謹記宛的交代,一開始不出聲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直到看見白輕舟苦著臉吐了一地,才幸災樂禍笑出了聲。
“你記得輕一點啊!雄子體質很差的,你家這位又受傷嚴重,不能暴力,要哄著來,比如親一口喂一口什麼的,嘿嘿嘿嘿……”
“咳咳……這是什麼藥啊……”白輕舟用胳膊蹭掉臉上的藥汁,惡心的感覺還在胃裡升騰,嗓子一會乾嘔一會咳,眼淚和酸水一並湧出。
“三清酒,清除毒素。”宛看了眼手中的小瓶,還剩小半瓶,全都喂進去應該也夠給對方治療。
“宛……”白輕舟苦著臉道,“我不用喝了,毒素已經沒有了,可能是在我睡覺時,被我血液中和了。”
“?”宛皺眉道,脫了手套,直接上手捏住白輕舟的下巴,向下一掰,“伸舌頭。”
“哎呀,宛子。”大嗓門又忍不住插嘴,“都說了你要憐香惜玉一點,小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