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宛語速很快,替對方答道。
“我草?”米歇爾蹭的一下站起來,像看著新奇生物一樣,不可思議地看著白輕舟,差點想上手摸摸,立刻又被宛掃了一眼,一屁股坐回去。
“我的天,你你你……你你你,舟一兄弟,你……你還是個……這麼牛的啊!”
“一般一般,”白輕舟有點臉紅,他本以為自己要當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了,沒想到宛直接挺在自己前麵,將他做的一切告知於眾。
宛知道他的努力。
是心裡石頭落地的感覺,他聽著對方沉沉的呼吸,心裡的成就感一下子被填滿。
他禁不住問,“你怎麼猜到的?”
“獨眼和情報團夥是同組織。”宛看上去有些為難,並未立刻回答,而是沉思片刻後道,“以後不要再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了,一切有我。”
對方的眼眸直直地看過來,很普通的一句關切,可在這一刻卻有種貫穿時空的氣勢。
白輕舟什麼也沒說,隻是感受到身上環抱的力度又緊了一分。見他不答,對方又埋在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頸間,信息素最濃鬱的部位。精神力極高的蟲族,能從信息素中嗅到對方的感受。
白輕舟有一瞬間的恍惚。
漂泊異地,孑然一身,他不反感這種被緊緊擁抱著的滋味。沒有人不渴望有後盾,有陪伴,又有支持的滋味。
然而這是遊戲……
帶不到現實,那便是短暫的、虛擬的滿足。
他會登出這個遊戲的。
伊萊也是,宛也是,兩者都很真實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中,可他卻清晰地知道,總有一日,他會離開,會見證關服,會與兩者間隔一道無法打破的次元壁。
那不能支出無效的感情。
“嗯。”白輕舟道,“對了,你今天去哪兒找那個叫布萊克的小朋友了?”
宛看上去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隨便找找。”
米歇爾對宛再了解不過,知道對方沒說具體地點,就是沒去。他哀嚎一聲,“布萊克這麼崇拜你,你怎麼不關心他!”
“有彆的事。”宛說。
“好吧。”米歇爾從隨身空間裡拿出來布萊克的光腦,替對方解了鎖,把收支記錄調過來給宛看,“你看看,他把瓊斯先生給的錢都轉你了,一分沒留,你看在他這麼乖的份上……”
“天使海的商家,椰子。”宛點了點光屏,收支記錄裡最上方的一條。
“啊?你是說……”米歇爾看了看,點了幾下光屏,確定了商戶的定位,“行,我倒是沒發現這個,我明天去問問。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待與米歇爾道了彆後,宛看向白輕舟,目光裡像是藏著些說不明的意味:“不早了。”
白輕舟轉移話題:“不早了,休息吧。”
對方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又靠過來,朝著他的頸窩吸了一口氣,隨後又放開了他:“好。”
他忽地反應過來。
米歇爾曾經提到過,宛的精神力紊亂許久,而安撫的方式就是雄蟲的信息素中和。
所以,宛對他過分親昵的舉動,是在依靠他來緩解精神域的痛苦嗎?
自從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