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商販說,布萊克招惹了不該招惹的,被不知道什麼勢力帶走了。昨天他光腦上有個莫名的定位,遠在大洋域,還有個未知消息,得去看看。”
似乎宛沉默了許久,有輕微的腳步聲,一直走到他房間門口。他閉上眼睛裝睡,又聽見宛輕輕地開了開門,深深凝視了他一眼,又沉默地關上。
“行。”宛說。
白輕舟又繼續裝睡,等宛和米歇爾走了才爬起來。
光腦上有宛給他留的言,讓他在家等對方回來,順便詳細介紹了屋內的遊戲設備,開機密匙等等。
想不到宛一個沉默寡言的殺手,不聲不響地還背地裡打遊戲,而且和他遊戲審美完全一致。
他流連忘返地摸了一遍,一臉不舍地出了門。要不是有任務在身,他能在宛家裡宅一個月。
出門前。白輕舟特意去花店買了捧潔白的康乃馨,又大手一揮提了最貴的果籃,待完成一切之後,他對著鏡子排練了幾個溫婉男神的表情,扭頭去了醫院。
對著值班的小亞雌笑了幾下,他順利問出了黑格所在的病房,在門前禮貌地敲了三聲。
大概是對方在睡覺,沒有回應。
果籃挺沉,白輕舟不想再跑一趟,輕輕打開門,卻看到了一張空空蕩蕩的病床。
他忽地想到些什麼,叫了係統幫他篩選今日的角逐場對決表,果然從長串的名單中,看到了熟悉的編號代碼——昨日他與對方對決時,早已銘記在心。
“這小孩,真是年輕有活力,這麼快就好了,還去打競技場……”他無奈地和係統感慨了幾句,“不像我,一不小心就吃了他全部的分,晉級了。”
“你這話要是給他聽見,他剛起來的濾鏡又破碎了。”係統跟著白輕舟一起坐在觀眾席上,圍觀黑格的比賽。
由於昨日黑格敗給了一匿名選手,對方的名望大不如從前,觀眾席上有不少在嘲諷他的。
隻是那少年並未被擊垮,相反,對方分明操縱的是使門初始類的機甲,卻能打出耀眼的操作,甚至用小伎倆騙過對手,不一會兒便打贏一場。
“好聰明,這招昨天我在他麵前用過一次,他竟然學會了。”白輕舟正了正臉上的麵具,看到黑格的第二場已經進入白熱化,很快便分出了勝負。
“是啊,今天他已經一穿三了,挺聰明的。”係統對著那少年讚了讚,“估計要結束了,正好過去慰問一下,你可是他新晉男神……”
白輕舟正有此意,走近候場室準備迎接小朋友給個驚喜,卻聽見裡麵不知為何,在劇烈地爭吵。
“我不服輸!他一定吃了神經類係中樞的藥!”
黑格的聲音也很嗆,但像是陷入自證清白的掙紮:“我踏爹的沒吃,放你爹的屁!”
“孬種,吃了就是吃了,彆不承認,你敢接受藥檢嗎?”
這……
不管藥檢的結果如何,都會對黑格產生負麵影響。更何況,對手根本沒有要求黑格自證的權利。
“行,我檢!那我要是檢出來沒問題,你給爺爺我磕三個響頭!”
白輕舟聽得皺眉,快步走上前,敲了三聲門,沒等裡麵回複便徑直地走了進去,“黑格。”
“誰啊……啊!”火冒三丈的少年經不起激將法,正跟著工作員走向門外,距離門口隻有一步之遙。
在看到白輕舟的那一刻,少年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隨後以最快的速度將衣領理了一遍,迅速捋了捋自己頭發,臉頰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