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簡單一句話,她臉上迅速爬起一抹粉雲。

聽他意思,好像自己沒力氣,他就要代勞一樣。

薑晴沒什麼力度地瞪他一眼,虛張聲勢像隻炸毛的小貓。

“當然!”

臉沉了一晚上的紀臣突然被逗笑,嘴角微微上揚,拇指輕輕滑過她的額頭鬢角,將剛才汗濕後黏在她額頭的那幾縷碎發往後捋去。

“我隻是想說你要是沒力氣,可以叫護士小姐來幫忙,你想到什麼了這麼急?”他覷著她,語氣悠悠,“滿腦子顏色廢料,小心中毒”

“……”

“哦,”他貌似了然地點點頭,語氣平平地補充了一句:“如果是我想的那樣,也不是不行。”

“……”

薑晴虛弱地推了他一把,沒撼動他分毫,惱羞成怒道:“我什麼都沒想,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等待手術的間隙,除了受到時不時的疼痛折磨,也不能喝水吃東西。薑晴百無聊賴,突然問起坐在床邊的男人:“你怎麼找過來的?”

紀臣雙手飛快在手機上打字,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頭也沒抬回她:“你口紅掉出來了,打你電話不接微信不回,掉回去找你,結果被你鄰居告知救護車剛來拉走了屋裡這人。”

當時要不是路上碰到交警查,去副駕駛的儲物盒那翻駕照,他還真不會留意滾到地毯上的口紅。

“你平時也這麼愛丟東西的嗎?”紀臣瞥了她一眼,聲音裡不乏好奇。

短時間內連著被他抓包兩次,事實勝於雄辯,薑晴默默拉高被子,遮住自己大半張臉,片刻後才從被子底下傳出她悶悶的、沒什麼力度的辯解:“應該是那個包的開口……設計有點問題吧。”

她隱隱約約聽到被子外傳來一聲嗤笑,卻也給她留了點麵子,沒直接戳穿她。

*

術後薑晴是被麻藥過效後硬生生疼醒的。

紀臣合衣躺在一旁的陪護床上。

他人生的高大,床又小,腿都沒法完全放直,睡得並不舒坦。

薑晴不過一哼哼,就立馬驚醒了他。

“怎麼了?”他打著哈欠,睡眼惺忪,聲音裡滿是沒睡醒的沙啞,但還是立刻起身過來,“有什麼不舒服嗎?”

薑晴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小聲說:“口好乾,想喝水。”

她正想接過紀臣倒的水,才剛伸手,卻不小心牽扯到術後傷口,立馬“嘶”了一聲。紀臣馬上製止了她的動作,沉聲道:“躺著彆動。我喂你喝。”

但顯然這位大少爺沒什麼伺候人的經驗。儘管努力控製速度,卻依舊有不少水順著杯口和她的嘴角溢出。紀臣有些手忙腳亂地拿紙幫她擦去嘴邊的水痕,頓了下,將水杯放回床頭櫃。

“等下。我去找護士拿根吸管。”

他剛去護士站那邊一時半會還真沒找著一次性吸管,可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年輕的小護士拿著一大包吸管進了病房,臉色紅紅的遞給他。

“騷包。”薑晴極小聲嘟囔了一句。

可這人耳朵不知道什麼做的,這麼一句話立馬被他捕捉到了。隻見紀臣平靜地看了她一眼,好笑道:“彆告訴我你在吃醋。”

她剛要發作,立馬就被他堵上:

“彆生氣,彆炸。不然我會誤會你惱羞成怒了。”

“……”

嘴賤歸嘴賤,但薑晴能感受到,他儘管動作生疏但仍在儘力照顧她。

哪怕她再三強調自己隻需要躺著休息,讓他這下半夜回去睡覺,或者找個酒店休息,但紀臣卻依舊置若罔聞。

硬是等到第二天清晨,確認術後觀察沒有問題以後,紀臣才幫她打電話給助理瑞瑞,自己回家拿電腦。

臨走前,紀臣又一次和她確認:“除了日常要帶的東西、手機,還有什麼彆的要拿的嗎?”

薑晴剛想說沒有,卻又忽然想起窗台的多肉,撓撓頭改口說:“你去幫我拿東西的時候,幫我給多肉澆下水吧,前兩天忘了澆了。”

雖然他看著無語,但片刻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她,隻是沒忍住丟下一句吐槽:

“養自己都養不明白呢,還養這麼多有的沒的,你是真的閒。”

*

瑞瑞剛到病房時上氣不接下氣,看起來驚魂未定的,直到薑晴告訴他病情後,他才拍拍胸脯,眉飛色舞誇張得不行。

“嚇死我了晴晴,那個男人和我打電話,就說了一句你在醫院,也不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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