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聞到了甜甜的信息素。
為期一個月的藥效,這才第二天。
他低眸望著懷中麵色紅潤的少年,嘖了一聲。
似寵溺,似無奈,又夾雜著一點冷意。
最後不是針對瑞安,而是把瑞安害成那模樣的人。
大早上的,又發春。
春天在哪裡?
春天在這裡。
一上午的時間又荒廢了。
事後楚餘溫抱著軟在他懷裡的瑞安。少年勾著他的脖子,靠在他胸膛上,垂著兩截瑩白的腿,根本沒有走路的力氣。
屋裡的信息素味濃鬱得化不開,陽光交織著甜點,甜到人心裡。
楚餘溫注視著懷中瑰姿豔逸的少年。青澀的花苞經過晨露的澆灌,已經綻放出驚人的豔色。眉眼間具是撩人的風情,一點朱唇柔軟,甘甜可口。
這塊甜甜的蛋糕總在誘人品嘗,而嘗過一口的人食髓知味,再不能放下。
楚餘溫突然想低頭吻一吻那柔軟。
他這麼想,也就這麼做了。
即將觸碰到少年唇瓣的時候,瑞安眼裡明顯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著躲開“不要,先生。”
楚餘溫挑眉。
瑞安靦腆道“口水,臟。”
楚餘溫尊重他的意願,沒想再吻他,隻是道“瑞安很乾淨。”
瑞安笑了笑。
他是嫌楚餘溫的口水臟他會說嗎?
潔癖嚴重的三殿下,就連食物都不會和彆人吃同一份。宮中他用茶具招待誰,被外人沾過嘴唇的杯子就會被他做上標記再也不用。
來元帥府後晏微涼已經突破很多下線了,他甚至接受了楚餘溫用筷子夾過來的飯菜。
但是最直接的唾液交換這種事,抱歉,做不到。
那是三殿下最後的堅持。
瑞安全身乏力,楚餘溫隻好親自抱他去浴室。
多功能浴缸還可以自動調試大小,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兩人陷在溫暖的泡沫水裡,全身的毛孔都被洗滌,舒服得像是在撓癢癢。
楚餘溫又檢查了一下瑞安的傷勢。帶著溫情的一晌貪歡顯然要比前兩次體驗美好的多,傷口沒有加劇。
楚餘溫低頭的時候,少年的眼神深沉一瞬。
晏微涼修長的雙腿搭在浴缸邊緣,姿態慵懶閒適,眉眼平靜。
他並不是把身體看得多重要的人——有些alha甚至以他們標記過多少oga為榮,alha這個群體不存在貞潔烈婦,更不會因為**而幽怨。歸根到底他們都處於施加方,是掌握主動權的強勢群體。
與其說晏微涼會在意他失貞,不如說在意他是下麵的那個。如果反過來給他一個攻了楚餘溫的機會,他絕對非,常,樂,意。
可是現實有點殘酷,他暫時隻能做承受方。
而且……必須得承認,早上這次他也有爽到。
與其帶著屈辱委曲求全,不如享受這一個月,就當是找了個免費床伴。
三殿下非常擅長調節自己的心情,因此他對這一個月的生活沒有太大抗拒。
楚餘溫覺得少年的視線有些古怪,等他抬起頭,卻見少年一臉紅暈,羞澀道“先生,好,好了嗎?”
楚餘溫突然有點躁動。
小家夥甚至沒有散發信息素,光是這副任人采擷的模樣就令人瘋狂。
楚餘溫壓下這份躁意,用毛巾擦乾淨瑞安的身體,把他抱回床上“你先穿衣服,我再去洗個澡。”
瑞安驚訝“您不是剛洗完嗎?”
楚餘溫“沒洗乾淨,再洗一次。”
瑞安“……噢。”
晏微涼目睹楚餘溫進浴室關門。
少年呆萌的表情漸漸變得玩味。
嘖,騙誰呢。
剛才是為清潔,這次是為降火吧。
晏微涼心情很好地開始換衣服。
換到一半覺得有點不對。
……為什麼他被占了那麼大的便宜還會愉悅?
他難道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潛質嗎?
他應該要忍辱負重、伺機而動、隻待有一日報仇雪恨才是。
晏微涼痛定思痛,開始反思自己,告訴自己這樣墮落是不對的。
最後反思的結果就是楚餘溫的技術還不錯,下次還要。
第二次澡洗的很快,楚餘溫隻是將熱水換成了冷水又洗了一遍。
出來的時候瑞安已經穿好了衣服。反正也不出門,簡簡單單的家居服,鬆鬆垮垮,露出鎖骨。
看一眼就又有了反應。
……中了催情劑的是他吧。楚餘溫覺得自己的發情期都要被小家夥勾出來了。
他忍住衝動,說起正事“帶你見個人。”
瑞安一愣“誰?”
楚餘溫眸色一冷“給你下藥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