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兵獸不是在萬獸園就自爆身亡了嗎?”
“為什麼又複活了?”
周興眉頭緊鎖,一種前所未有的壓力席卷周身,他作為皇室宗親自然知曉曾經肆虐九洲的四害獸有多恐怖。
尤其是以老虎為外形的兵!
堪稱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昔日大雍派出上千名超凡禦使前去捕捉,結果竟無一人生還。
他們的肉身和禦靈反而成為了滋養兵獸的飼料。
眼見情況愈演愈烈,隱隱有不可控知道趨勢……
不得已之下,雍帝隻能命守衛王城的開陽營出動,配合著天權部和天樞坊才終於製伏了這頭妖獸。
但就算這樣,兵仍然在九洲大地上造成了不小的災禍。
其最大的特性就是激怒人心,引發戰爭!
並且還能將負麵情緒化為己用,從而提升自身修為以及充盈靈力,這一特性堪稱恐怖。
漢煌國境內的百姓和禦使倒是還好,他們起碼讀書明理,很難被兵獸蠱惑,即便動了殺念,由於勢單力薄也很快就會被天權部鎮壓。
但環繞在漢煌國周邊的蠻族們就不同了。
他們天生性格粗獷,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理所當然成為了兵獸蠱惑的目標,幾乎不需要耗費多少精力,這群蠻族就會在兵獸的引導下衝擊邊境。
直到現在,蠻族這種掠奪和殺戮的作風仍然沒有散儘,這也是大雍重視兵獸的原因。
兵獸在萬獸園自爆身亡這件事。
周興當時並不在場,或者說他還在南疆附近與飛皇熊一起修行,也是後來翻閱朝堂戰報才得知一二。
按理來說,這種大事史官不可能弄虛作假,更沒有理由隱瞞四害獸死亡的事實,因為這無論對朝廷還是百姓都是有利無弊。
可為什麼……
已死的兵獸再次出現在了眼前,並且修為高達道果巔峰境界,與自己的飛皇熊完全是不相上下。
“等等,那個騎在兵獸背上的青年……”
“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周興目光一怔,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了一個名字,以及一名抱著巡山犬的青年形象。
他眉頭皺成川字,脫口而出。
“陳幸,他是陳幸。”
“鎮北軍,陳字旗……”
“我明白了,那不是兵獸,而是它的意念化作的分身——陳幸那頭被關押在萬獸園監獄裡的兵戈白虎。”
此刻,周興,或者說周懸梁內心十分複雜。
雖然他和陳幸隻共處了一個月多點的時間,但兩人早已經結成了忘年交,甚至陳幸還親手抱過繈褓之中的飛皇熊。
周懸梁不是不知道陳鎮北舉兵造反,陳幸作為陳鎮北的獨子,自己又是周氏八龍、皇家宗親……
雙方早晚會兵刃相接,一決雌雄。
但周興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僅僅一年之隔就物是人非,並且陳幸還以小自己二十多歲的年紀成長到了與他同水平的境界。
道果境……
不,道果巔峰,甚至還壓了飛皇熊一頭。
這讓周興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但想到陳幸是陳鎮北的兒子,這份羨慕和嫉妒又很快釋然了,除此之外,他也難得地有些糾結該怎麼麵對這位昔日的好友。
不僅是周興,奄奄一息的南華瓊也發現了來人蹤影。
她作為萬獸園事件的親身經曆者之一,一眼就認出了太素以及其背上馱著的某人,內心頓時掀起了驚濤駭浪,震驚程度可想而知。
“是他……”
“爺爺自從群島歸來以後,就告訴我陳幸脫胎換骨,已經不是我能企及的存在,起初我還不相信,畢竟曾經的我就是站在他的頭上拿到了江州第一的成績。”
“但現在,看來是我夜郎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