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你把胡子刮了顯年輕了!”杜佳平笑著對我說;“是不是”我苦笑著說但是心裡卻在想:“我才27歲呀!”........
走進堯堂公館大門的那一刻,我猛然意識到有幾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幾個人,走進大堂的門,一個高個的中年男人穿著黑色的中山裝微笑的迎了上來,眼睛餘光看到身邊的周登富,頓珠郎吉、礦若川、杜佳平、周運來站在原地站的筆直敬禮!
毛處長笑著對幾個兄弟擺了擺手:“你們五個去那那邊吃點東西吧!大過年的兄弟們辛苦!”;
“是!毛處長!毛處長辛苦!兄弟們當儘其責!”周登富一臉認真的樣子對毛處長說;
心裡立刻明白前麵這個人應該就是“軍統的毛仁鳳處長”了!我也微笑的立整敬禮但是並沒有開口說話;
“哎呀!修斌(注:晏祺斌小名)不要這樣子!你不用敬禮跟我進去!你舅舅等你呢”毛處長笑嗬嗬的伸手拉住我的手小聲說;
“是!毛處長!”我依然笑著說;
一邊和毛處長向裡麵走一邊聽他說:“修斌呀!這一年多不見!你的長相變化可不小呀!”;
這話讓我心裡一陣,但是臉上依然掛笑容:“是嗎?毛處長!沒有辦法呀,在淪陷區裡,時時刻刻都在擔心掉膽,晚上睡覺是槍不離手,不敢脫衣服,鞋邊和門栓上都掛著手雷……”我笑著對並肩走的毛處長說;
忽然毛處長停下了腳步看著我然後從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信封,然後從信封裡掏出三張照片遞給我:“修斌、你在上海時見到過這三個人嗎?”?
接過照片看了看,兩個年輕男的和一個女的,兩個男人穿著中尉軍裝,女的穿著旗袍看著很漂亮也很年輕;
我看著照片心裡如同閃電一般回憶著在上海時見到過有一麵之緣兄弟們的樣子,雖然三張照片中的人長像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
抬起眼睛看了一眼毛處長笑了笑遞回照片:“毛處長!說真的眼熟!他們是......”我疑惑的看著毛處長,心裡快速的在想:“毛處長什麼意思?難道看出我不是晏祺斌?還是我那句話說錯了?”.....
毛處長看著我眼神卻是很平淡:“邊走邊說修斌,這裡全部是咱們的人,沒有那麼謹慎!照片是我的兩個表弟和親小妹!他們在淪陷區上海!但是已經很久沒有......消息了!我隻是問一下”!我看了一眼毛處長然後和他向後麵的小院走去......
看著小路兩邊茂密的竹林我還是看到七八個精乾穿著中山裝的男人,他們的右手一直在中山裝裡......
進了小院,眼前看到的讓我一愣,德國東方特彆情報站的馮.紐恩和一個穿著中山裝留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坐在陽光下的木桌前說著什麼,兩人顯然非常熟悉,桌上放著不少紙和本子......
“哦!親愛的的侄女婿,我們這麼快再次見麵了!我和你親愛的舅舅正在說你呢?”馮.紐恩看到我那一霎那笑著站了起來笑著說;
這就是這一刻我知道坐在前麵的這個中年男人是晏祺斌的舅舅,現在也是我的舅舅“戴雨濃”或是“戴春生”軍統的局座!怪不得一切如此保密而且剛才已經將周登富,頓珠郎吉、礦若川、杜佳平、周運來擋在了大堂,不讓進來!
向前急走兩步立整敬禮:“報告局座!卑職晏祺斌報到!局座新年好!”此時我的心裡並沒有什麼害怕而是快速的回憶晏祺斌給我留下本子裡寫的東西!
“行了!大過年的!我是你舅舅,你媽媽是我阿姐!你在成都忙完快點回去看你媽!過來坐下來給我說說”看著局座看著我一臉的微笑,我心裡不由得一冷,因為晏祺斌寫過:“.....當舅舅微笑露出了牙齒時,證明他對你有所懷疑!舅舅是一個誰都不相信的人,他做事看人異常老辣……”......
“舅舅!我還是坐在你的旁邊吧!你不要這樣看我!”我說著晏祺斌寫下的話,看到這段字時我並不理解什麼意思,但是現在我理解了!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傳來,這是一個久居上位和殺伐果斷的殺氣!但是我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看著這個讓日本各特務機關頭疼的軍統局座“戴雨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