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根鐵軌下的大坑心裡一陣迷茫,這麼大的坑用土石填上不就沒事了嗎?這時王權翰站在坑邊說:“這裡的地下鋪鐵路沒有勘察四米下的土層,所以導致這樣的塌陷坑,依我看以前的地質勘查報告,這裡的土地三米以下應該是“土沙層”而且有空的地方,所以經不住火車的重量,如果果過路應該問是不明顯,但是到了春夏兩季也會塌陷,因為這裡肯定有地下暗河!主要是在這裡停車裝貨,一車空車皮自重27噸!一列五十節應該是一千五百噸,這是空車的自重,如果在這裡上貨物......不做路基肯定會翻車,路麵會出現塌陷事故的......”王權翰看著我們幾個說.......
聽完這話我沒有什麼想說的,我也不懂什麼地基之類的鋪鐵路方法,反正四天之內我們肯定動手,管他什麼和什麼呢......
大雪中,碉堡上的探照燈照在我們周圍顯得格外詭異和明亮......
短暫的沉默後陳小民忽然開口說:“王工:我們能不能用“鐵軌搭橋”防止再次塌陷,就是用上幾次後就......”.....
王權翰幾個人在大雪中看向了我.....
看著幾個人壓低聲音:“怎麼都行!我們在這裡最多四天,懂嗎?白天要讓兄弟們裝模作樣的乾,然後你們寫出計劃,要和真的一樣,反正就四天,而且要白天黑天都在乾!行了就用什麼來著、“鐵軌搭橋”方法!就這樣定了!記住你們要用日語交流,晉堂告訴兄弟們,這四天我們是日本鬼子,要做的比鬼子還鬼子!太冷了我們回去說”.......
我沒想到三個破磚窯這麼大,磚窯口按著木門,走進磚窯才知道磚窯和窯洞一樣用磚砌成的頂是半圓的,靠一邊牆全是木板床,牆壁上有油燈,但是也顯得非常昏暗……
兄弟們四散的坐著即本都在擦槍......
走進第二個磚窯,一股飯菜的香味彌漫著,李晨波帶著幾個兄弟在做飯,看著磚盤灶台和“風箱”我笑了笑.....
後麵以舊是木板通鋪,通鋪上鋪著被褥.....走到後麵看到劉駱駝在忙著喂騾馬!“駱駝,這裡能放下咱們的騾馬?”我看劉駱駝問;
“啊!”劉駱駝抬起頭看著是我笑了笑:“長官呀、這磚窯挺深的,能勉強放下!要不這天放在外麵肯定凍死了!現在就是草料隻夠明天的了”;
“嗯!我知道!沒事!”我笑著說完轉身走出窯洞.....
中間的磚窯裡掛上了馬燈,看著被隔開的通鋪再看看正忙著收拾的丫頭金枝、王小微、劉詩、江靜.....
“劉三寶去找木頭給每個門口生堆火”我轉頭給劉三寶說;“長官!這裡那有木頭呀!”劉三寶一臉茫然的回我!
“傻呀!外麵那些鐵軌枕木!劈了燒!狗日的鬼子日子也不怎麼樣”我笑著罵了一句.......
就在我們回到磚窯時,距離我們最近的碉堡上一個鬼子少佐拿起電話......“原田橫浜閣下:彼らは入ってすぐに鉄道の陥沒箇所を調査しに行きました。大雪の中、アンさんの命令でサーチライトをつけてあげました!彼らは約30分探査し、雪の中で測定した!レポートの終了(注:原田橫濱閣下:他們進入以後立即去鐵路塌陷處進行了勘察,在大雪中,安您的命令我們給他們打開了探照燈!他們大約勘察了半個小時,而且在雪中進行了測量!報告結束”.......).......
一間溫暖的房間裡原田橫濱大佐放下電話拿起鋼筆在一個本子上寫著.......
放下飯盒看著鋪在床褥上的地圖皺了皺眉頭抬起頭對礦諾川小聲說:“去叫路東灃,錢林虎、於則良、楚晉堂、鄧山虎、揚東華、李項村、曹忠漢他們過來!”.......
“長話短說、東灃我讓你挑出會使機槍的兄弟,找出來沒有”我看著兄弟們問;
“二呆和唐大狗他們都會!也分配了主射,兩個付射!輕機槍已經分下去了!現在就是幾挺重機槍了,兄弟們都會使就是沒打過!”路東灃小聲對我說!
“好!胡建民、李忠林、羅榮佑教會幾個兄弟使用擲彈筒了嗎!”我繼續問?
“會用!就是目測距離不是很精確!關鍵是兄弟們沒機會使”路東灃笑著說;
“嗯!不用目測了!讓兄弟們放在前麵向前打就可以了!前麵的那條房子隨便打!”我笑著說.......
將心裡所想的計劃全部說了出來,這一刻所有兄弟看著我,“長官!我留下指揮,你帶兄弟們在外麵打阻擊吧”路東灃對我說;
笑了笑抬手壓住兄弟們的話:“......明天我們出去看一下這裡的地形,然後你們分開出去,先買好百姓的衣服和鞋,出去後就換了!這是初步計劃,也許會變!我在這裡等最後打完擲彈筒再逃出去,你們現在過去讓兄弟們熟悉武器使用”......
江靜忽然走到我麵前說:“我聽到你的計劃了,我們明天出去,我現在可以給你劃張齊齊哈爾的地圖方位!......我認為你留下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現在我們是麵對上萬的日軍和偽滿軍及日軍的其他部隊、裝甲車、火炮、最討厭的是騎兵!日本騎兵很厲害的……”仔細聽著江靜的話,不由得不佩服江靜這個“契卡”特工.....
我聽完無奈的笑著對江靜說:“沒辦法!我隻能這樣做!我們就這麼多人!即然來了,那就炸了它”.......
這時礦諾川領著“共產縱隊”的一號、二號、五號隊員走了進來......
“長官!我們明天必須出去聯絡我們另一個早就潛伏在齊齊哈爾的隊員”一號這個女人對我說;
“好吧想辦法送你們出去,正好你們出去就在外麵打阻擊”我看著三個蘇維唉的共產縱隊隊員說.......
終於穿著衣服躺在了冰冷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