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程鈞心裡明白:我在日本戰俘營裡麵的所做與所說全部在程鈞的監視下!
身後一陣腳步聲中瓦格裡上尉和幾個蘇軍軍官走了過來,瓦格裡上尉依然表情嚴肅的看著我說:“你的表演非常精彩!明天晚上我帶這些戰俘和我們走!坐火車!”!
“瓦格裡上尉!我的軍銜是中校!應該比你高!我也是契卡受銜!希望你回去核實一下!我希望我們如果合作!那就需要的是默契而不是敵對……”我微笑著說完伸出雙臂!
瓦格裡上尉在我的話音中臉色一變!
當我伸出雙臂時,他也微笑的伸出雙臂!俄羅斯男人的禮節!不得不感謝兄弟張銘玉和朱亞盤給我教的,前者是個小偷高手!後著是個變戲法高手!在這個二八月亂穿衣的季節裡,擁抱的那一刻耳邊傳來瓦格裡上的聲音:“我和你們一起去庫爾斯克地區,我是你們身後的督戰隊指揮官!”.......
手中的毒針斜著紮入了瓦格裡上尉的棉衣領子裡!但是鬆開他的這一刻我卻誠懇的笑著說:“那可要恭喜你了!放心吧!我會帶著他們喊著“烏拉”迎著彈雨向前衝!”.......
我知道什麼是“督戰隊!”!
我更知道為什麼瓦格裡上尉為什麼會這樣對我說!因為打死我們的子彈不一定會來自前麵的敵人.......
在程鈞和共產縱隊士兵的押送下程鈞領著我來到了一個木頭結構的大木屋裡,屋裡坐著四個中年男人,他們穿著蘇式軍服,他們的身後掛著三張大地圖,四個人圍坐的木桌上擺放著茶缸,桌邊有一個鋼爐,鋼爐上坐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銅壺.......
“瓦西裡涅夫同誌!介紹一下!我是蘇維埃共產國際縱隊的副團長“高武連”,他是團長!他是政委、他是參謀主官!請坐!”我看著這四個共產國際縱隊的中國人然後警禮:“我也隸屬蘇維埃共產主義國際縱隊,我的俄國名字叫“瓦西裡涅夫”,軍禦中校!代號“棕熊”!”在我禮畢後四個中年軍官相互看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一刻我們都明白這隻是例行見麵而已!因為他們的介紹中就有一種隱瞞和一種間接的不信認!這可能就是特工之間相互的警惕與防備之心.......
“瓦西裡涅夫同誌!明天程鈞小分隊和其他兩支小分隊將押送這些日本戰俘一起坐火車去庫爾斯克地區!你還有什麼要求嗎?”姓高的副團長對我說;
“哦!要求有!給程鈞小分隊配上新的日式武器裝備!把鞋襪軍服換了!每人有水壺!因為程鈞小分隊的不少同誌都是我一路走來的兄弟!”我看著四個人說!看著表情不一樣的四個人,心裡一陣歎息!他們的表情讓我看到了!他們可能已經認為自己是蘇聯紅軍了!而我卻是一個中國人……
簡單的詢問和回答後我和程鈞離開這個木屋!走出木屋不遠時隱約聽到木屋裡傳來說話的聲音:“....我看在他回來後,我們共產國際縱隊要請示上級,把他列入清洗重點名單裡,他在關東軍接受的日本帝國主義思想太多了......”.......
一輛行駛中的吉普車快速的向遠東符拉迪沃斯托克(注:海參威)蘇維埃政府大樓行去.......當吉普車停下後車上的紅軍軍官跳下車向大樓裡走,唯獨瓦格裡上尉依然坐在車上沒有動,藍色的帽子已經掩蓋在臉上了……一聲驚呼:“КапитанВагримертв!(注:瓦格裡上尉死了!”)所有從看著臉色漆黑的瓦格裡上尉......“Быстрее,зданиевоенногоположения!ОфицервмашинескапитаномВагри,недвигайся!ВытащитекапитанаВагриизмашины!Быстрее!Питер,поднимитревогу!Зданиевоенногоположения(注:快點戒嚴大樓!和瓦格裡上尉同車的軍官原地不要動!把瓦格裡上尉搬下車!快!彼得夫快去拉響警報!戒嚴大樓”)......隨著兩個蘇軍士兵搬下瓦格裡上尉的警報聲中的混亂可想而知!那一刻,一根縫衣針掉在了地上,一個蘇軍士兵從花壇裡端著步槍跑了過來……
巧合是滿腳泥土的鞋底踩在這個掉在地麵的毒針上......隨著士兵離開,地麵上的毒針隨著他離開而不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