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郎中先是挽留她,後見她去意已決,他對她語重心長道:“孩子,你是個聰明堅韌好孩子,既然你去意已決,老夫不多做挽留,你呀,要是有空常回來看看我這個名頭上的師父。”這些時間的相處,趙老郎中真喜歡這個懂事明事理的孩子,也知道她早晚要離開,她本事大,眼光長,這自然是遲早事情,他真舍不得呀。
徐錦雲難得見趙老郎中這麼煽情,她都有些感動,“我又不是離開這兒,早晚要在鎮上走動,到時候要是路過進來可是要吃茶的。”其實徐錦雲是說不出煽情的話語,她的多年經商生涯似乎把她心裡感性那一部分磨滅。
趙老郎中是在她最困難時候幫助過她,雖然也是另有所圖,不過總的來說待她不薄,她很感激他。
一旁小趙看他們在那兒煽情要流淚樣子,給老板雷得連連揮手,“老板,徐姑娘,你們又不是生死不見,至於嘛。”
趙老郎中抹了把情不自禁流下眼淚對小趙道:“你懂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徐錦雲買了些木頭材料又找村裡頭的木匠,一番嘴唇磨皮談好合適價格。
那個木匠見她原是外鄉人,年紀又輕,想要狠狠宰她一筆,那知道這丫頭精明得很,一分一毫跟自己算得清楚,談價錢很有技巧鬆弛有度,一看是有經驗的,老木匠不敢瞎喊價,認認真真給她估量清楚,最後大家談了雙方滿意價格定下,擇日開工。
謝小偉近日得空常常跑來找徐錦雲,每次來她基本在木匠家那兒,她在乾嘛一是監工﹔二則這套榨油器械徐錦雲自己改良過,並繪製草圖,木匠師父不解地方可以問她。
徐錦雲改造過的榨油機械多少融合現代理念,用起來方便省力,木匠師父看了說她設計得高明,是否以前也學過這些?徐錦雲笑著應付說彆處聽來,隻是自己給記下來剛好用得上地方拿出來。
材料是徐錦雲買好的,木匠師傅很專業,打造得很用心,基本上不用她指導什麼,當然或有碎小不解的地方還是要問下的,一套機械的運作一個微小的零件的出現一丁點差錯都不可。徐錦雲在旁邊幫忙燒茶送水順便看看,偶爾幫忙遞上工具什麼的。
花費了十來天的功夫木匠終於把這套新式榨油器械做好,他站起看著麵前自己這個傑作,他說從未見過如此精巧設計器械呢。木匠不懂得榨油原理,單純覺得徐錦雲給他的草圖設計很巧妙。
結算過賬目後,她找來輛驢板車,木匠叫了兩個徒弟幫她搬上去,她把這個巨大繁重的機械運送到家裡,給了兩個徒弟小費。
徐錦雲提出了剩下的熟桐油一層一層給榨油機械上油,徐錦雲力道均勻,沒有過重沒有太輕,將一整套機械上完油後已經是日落時分,徐錦雲站起來溜直了腰板,要不是手裡沾著桐油,她真想錘錘肩膀,大半天下來腰酸背痛的。
徐錦雲看著閃著光澤榨油機械,心中的滿足洋溢於表,嘴角微微上翹。
桐油乾燥後會在木頭表麵形成一層保護膜,有助於保持木頭穩定性,木頭不易變得乾燥變形。桐油一定程度上延長這套木頭器械的生命期。
徐錦雲乾完夥計後,單於夜駕著馬車來了,馭了聲勒住馬兒停頓住,繡雨和寒秋掀開車簾子從馬車先後跳出來,徐錦雲用布塊隨便擦擦手迎上去,見到弟弟妹妹玩得很開心,繡雨和寒秋歡喜喚了句大姐跑進去。
徐錦雲臉上微微有笑意,走到單於夜身前,“當車夫當出癮頭,三天兩頭往我家跑。”
單於夜雖然是駕馬車,衣裳仍舊是做公子哥的打扮,不過他頭發鬆鬆散散隨意用一根繩子綁著,配上他那副英俊邪魅的長相很合適。他見徐錦雲主動跟自己搭話,眼中有亮光,扯著嘴巴笑道:“本公子隻給你們家人當車夫,喝喲,你這”
單於夜看到徐錦雲身後榨油機械,一眼看出,他剛要伸手去摸,徐錦雲阻止道:“油沒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