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板這個稱呼新鮮,以前大家都稱呼她為徐總的,徐董,或者徐大師。
單於月直接,徐錦雲也直接,“單大爺快人快語不含糊,我也不藏著瞞著,目前我手裡頭沒有現成熟桐油,你真想要得給我一周時間,而且你一定要給我一周時間,熬製桐油是個費時費力的力氣活,我需要時間,說實話,我的原料到現在沒有到呢。”
單於月聽她這麼說,而且說得那麼肯定,她微眯眼睛,盯著徐錦雲道:“一周時間,你是自己製作的?徐老板好本事。隻是單某人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單當家不妨請講。”
“彆處賣油的商家怎麼找都沒有桐油,而你不僅有,而且連煉製的原料也有,如果上次你是在彆處買來帶進來,那麼這次呢,巴山不產桐油籽,你要是在彆處運來原料豈不是要大費周章,這買賣不劃算。”
徐錦雲談生意是把好手,要不然她當初也不會把老家一家小油坊發展到全國多家化工原料公司的大型企業,成為一代桐油大亨,她擺手笑道:“我們生意人自有我們的途徑,這個單大爺不好問吧。”
她直接從係統那兒用積分換取的。
徐錦雲這麼說了,單於月不好多過問,畢竟途徑是生意人吃飯的法子。
單於夜答應給徐錦雲一周時間,而且同她談論好多事情,大概強者之間有許多共同的語言,她信服徐錦雲,徐錦雲敬佩她,時候不早了徐錦雲要回去,她起身相送至門口,她命管家拿來一些彩線,轉手遞給徐錦雲,徐錦雲不解看著她,“單大爺這是?”
“令妹繡工很好,她上回在我這兒繡了朵粉色花兒,跟真似的,我女兒很喜歡,勞煩她再繡些東西來,鎮子上沒有上好的針線,這些是貨船從外麵帶回來,聽說你們是外地來的,應該見識不少了。”
原來這個單於月已經有家室,怎麼從未聽人提起過單家男主人呢?
徐錦雲謝過後接過了,算是接下一筆大生意,心中自是萬分歡喜。
回去時候天已經很黑很黑了,今晚烏雲遮月,隻有星星的微光在指路,徐錦雲坐在驢板車上顛簸顛簸著趕路。
天太黑了,視線基本看不到路,徐錦雲憑著熟悉的感覺,她駕著驢板車趕路,忽然聽得悶哼一聲響。徐錦雲著實嚇了一跳,這荒郊野黃的突然冒出了個聲音。
前麵好像大塊東西攔住了歸路,徐錦雲不得不下車察看,順便把它挪走。
待她走到那大塊東西前麵,發現竟然是個人,而且還是個身上插箭,不住流血的男人。
徐錦雲呼吸一下子停滯住了,她蹲下身子微微顫顫伸手去探那人鼻息,死了好辦,死了直接找個地方給人埋起來,算是積陰德。
食指間感受著微弱溫熱的氣息,徐錦雲心道:“救吧,好歹是條人命。自己要是不理會他,憑他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就算他的仇家沒有追上來補上一刀,這速度流血也能流光死掉。”
徐錦雲費勁將人翻過身來,臉上倒是潔白乾淨,略有血漬沾著,五官精美,輪廓清晰,是個俊美男人,看年歲不過雙十。
徐錦雲身子廋小單薄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架起那人艱難把他拖到驢板車上,那人身上的汙血沾染她一身。
安置好後,徐錦雲趕著驢車顛簸顛簸著趕路。
徐錦雲架著滿是血跡還插著箭的男人進屋時候,繡雨和寒秋都嚇著了,忙問∶“大姐,這人誰呀?”
“怎麼回事?”
“大姐,你不會殺人吧?”
聽得徐錦雲腦仁疼,寒秋這孩子什麼邏輯,“你們彆愣著趕緊來幫忙。”
見這姐弟兩個還愣在原地,徐錦雲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