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於夜。”
“來乾什麼?”
“看你死了活了,都躺著大半夜你還怎麼樣,快開門。要不然小爺我踹門啦。”
經過單於夜這麼一說她才知道外邊早擦黑了,她掌燈過去開了門,見單於夜走路帶進一股風,沒有等徐錦雲招待不客氣找了張椅子坐下,徐錦雲道:“我沒空跟你玩笑,你要是沒什麼要緊事情,你回去吧。”
單於夜接著昏暗的燈火看著徐錦雲略微憔悴的臉,萬分心疼,但不能表現出來,“那個的事情我聽說了,你不用這麼意誌消沉。”
徐錦雲把屋子裡的燭火一一點燃後坐到他對麵輕笑道:“誰說我意誌消沉啦。”
單於夜瞪大眼睛問道:“那你乾嘛關屋子不見人不吃飯。”
徐錦雲心緒複雜,她道:“其實,我想過了,不管是小黑,立青,還是蕭靖遠,我都認定他,他不會殺人,一定是有人要謀害他,宮中爭鬥向來激烈,他無意間被人牽扯到。”
單於夜見徐錦雲說得這麼肯定,心裡著實傷心,不甚精氣神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去上京,給他鳴冤洗白。”
“那周柳姨娘他們怎麼辦,你的精心經營的桐油坊怎麼辦。你都扔下不管了。”
“誰說我扔下不管了,我隻身去,桐油坊有寒秋看著,醉翁和亭翼扶持著,我放心。”
單於夜歎了口氣道:“錦雲兒,你這麼說,我真的很嫉妒那個家夥,他把你全部的愛都搶走了。”
徐錦雲笑笑,任何時候她都不能自亂陣腳,她給單於夜倒了杯水,她屋子裡沒沏茶,笑道:“於夜,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那時候你會覺得追在我後麵跑的你很傻,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遭遇很多事情。”
單於夜捏著杯子苦笑,“可惜她們都不是你。”
這家夥還玩上深情,徐錦雲隻好岔開話題,“你阿姐怎麼樣,找到你姐夫嗎?”
單於夜一聽提到他阿姐就頭疼,“不知道,她一走了之,把舵裡的事全扔給我管,你知道我一天有多累啊。”
徐錦雲勉強笑笑,“能者多勞。”心裡想得是小黑他現在怎麼樣了。
蕭靖遠忽然從高高在上的統領大人一下子跌落成囚徒,心中無波無瀾,在這世上他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錦雲,借著牢房的月光映照進來的光線,他想錦雲是在生氣還是嚇壞了,也許在磨刀準備剁了自己。
蕭靖遠和護隱府的其他人分開關著,人人都是一臉愁容,想儘法子托關係要出去,趙瑢這會兒卻是在發呆,他記得司徒大人帶人衝進來抓人時候,露萍嚇壞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她應該沒事,徐大姑娘會照顧她,隻是夫妻小兩口恩愛沒幾天,就不說了。
他是決計不會寫信給他老爹,他曾寫信說明要娶露萍的事情,信一發出去,收到他老爹一頓漫罵不孝子的書信,如果不能同那個鄉村丫鬟斷絕來往,從今往後他彆回這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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