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雨夾了口菜道:“以她身份本來就是高攀人家,還想著做正妻呢。壓根不可能。”
繡雨這刻薄的話一出口周柳姨娘和錦雲立馬要喝斥,正當此時外頭明明大日頭天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周柳姨娘有些擔心道:“千萬彆下雨,還得給老爺夫人上香呢。”
繡雨轉頭看到外頭天氣心道:“要是下雨了,司徒大人他就沒法來了。”他們今天越好去城外的月老廟求姻緣。
徐錦雲遞給露萍一個安心的眼神,露萍哽咽著接到,無論什麼時候錦雲姐姐總是會幫助自己。她現在隻想要趙郎君沒事,就是不要她也沒關係。
徐錦雲喝完米粥雲淡風輕道:“繡雨,我今天要去皇宮哪兒見皇帝,你陪我去可好。我必須找到皇上把事情說清楚。”
繡雨心裡一縮,道:“姐咱們可是私自到上京,是要罰罪,反正我不去,要是小黑救不出來也是命裡注定的。姐,你還有單大哥呢,何必呢。”說實話她也舍不得小黑,但她更舍不得她這條小命。
“俺去,我去”露萍不知道什麼站起來,目光異常堅定看著徐錦雲,她一時急著了把家鄉話給蹦出來,繡雨和寒秋都告誡過她不要老俺俺的,聽著怪彆扭的。要說‘我’。
徐錦雲抬頭看了她一眼,“你身子熬得住嗎?”
“陶瓷碎片上跪上大半夜第二天照樣下地乾活。”昨天那跪著對她來說是小意思。
徐錦雲想了想,對露萍道:“到時候要是真見到皇上你不要亂說話。你乾脆不說話也行。”她對露萍的水準真是擔憂的。
臨行前周柳姨娘想著勸她彆去,畢竟她們是偷著回來的,她同繡雨一樣也怕為此丟了性命。
徐錦雲笑笑道:“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我一力扛下,不用擔心。”說完帶露萍走了。
去皇宮的路上徐錦雲問露萍怕不怕,露萍道:“隻要能救出趙郎,上刀山都不怕。”
徐錦雲他們來得早,看著高大巍峨的皇宮,森嚴緊閉的宮門,門口兩排持戟莊嚴站崗的守宮侍衛。她想著蕭靖遠此時在那兒受苦,皇宮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進去,裡麵君臣正在龍恩殿進行朝儀。
徐錦雲毫不猶豫走到宮門口那個擺設的民訴鼓,抽出力道蠻重的鼓錘子,拿起來一瞬間她的胳膊差點兒舉不起來,徐錦雲用力拿住,露萍想要上前幫她,她示意不用,她用力一下一下掄起用力的敲起來。每敲一下她心裡想著小黑,想著蕭靖遠,隻有想著他,她才不會害怕。
“民女徐錦雲有冤要訴,六皇子蕭靖遠無辜蒙受不白之冤,朝廷有奸臣要危害陛下;民女徐錦雲有冤要訴,六皇子蕭靖遠無辜蒙受不白之冤,朝廷有奸臣要危害陛下;民女徐錦雲有冤要訴………”
一聲接著一聲聲嘶力竭呐喊,伴隨著那一聲聲咚咚咚鼓聲響徹開來。
“咚咚咚”有力無氣的民訴鼓聲音一下子傳開了,響徹了整個皇宮大內。朝臣正在同他們的皇上討論要事,被這突然起來的鼓聲震住,是那個不要命的去敲那個民訴鼓,聽上去跟沒吃飯似的。
龍椅上的皇帝蕭穩如滿臉的新奇,對一臉不可思議甚至有些震驚的朝臣道:“沒什麼事情不可能,都說朕這個幺兒沒野心爭奪儲君之位,他可好,他是不爭則以,一爭連自己二皇兄都不放過,可憐朕的體弱多病的二兒子,是不是朕的位置不給他,他要弑父殺君呀。”
朝廷大臣聽皇上說出這話後除了左右丞相和三皇子四皇子沒有跪下外,五皇子同其他大臣官員是齊帥帥跪得整齊。
三皇子手持笏板略微低頭道∶“父皇,氣大傷身,萬萬保重龍體。兒臣相信六弟一定是一時糊塗或者是被彆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四皇子亦不示弱手持笏板微低頭道:“父皇,金貴之身怎麼能因為這點事情而傷神,六弟不懂事,理當教育,兒臣望父皇千萬保重龍體,兒臣願為父皇日日祈禱,願意父皇福壽永康。”
“兒臣亦是,兒臣亦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左顧右盼的五皇子見兩個皇兄都這麼說,自己趕忙符合道。
甄相沒有看身後嘩啦啦跪下的朝臣和口訴忠言孝言的三位皇子,對著龍椅上的皇帝道:“皇上,您看是不是要見見外麵的人敲鼓的人呢?”聲音是老態龍鐘,包含滄桑的,但聲如洪鐘。
皇帝道:“朕不是什麼人都見,讓他呈上來訴狀來。甄丞相,朕想不明白,你說遠兒像你外孫,平日裡同你老人家走得最近,怎麼他出事,你連句話都不說。”
甄相慢悠悠道:“六皇子真若犯法,那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再說皇上您真得相信是六皇子殿下乾的。”
皇帝盯著目光堅定的的甄相道:“證據確鑿,由不得朕不信,要知道做人難,做大人更難,要做萬民之上的人更是難上加難。”
甄相道:“皇上說得及是。”
見甄相一副怎麼說都是皇上對的老樣子,皇帝也覺得不再為難他。
徐錦雲在聽說皇帝不肯接見自己後,隻許上訴狀,立馬要來執筆,下筆千言句句在理,陳述真情,最後還是望皇帝能見她一麵,她有重要證物必須親手交給皇帝。
徐錦雲跪在地上寫得幸苦,寫得絞儘腦汁,費儘心力。那太監收了訴狀漠然讓她們等著,至於等到何時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