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慧看著他們公然在自己麵前秀恩愛頗為惱羞成怒,可是她是公主儀表儀態是要好的,免得落人口實。
蕭靖遠對章小慧沒有男女情愛之心,作為過去的同事他還是好心說了句:“公主殿下,我心裡頭已經裝了人,以你的聰明才智應該大有喜歡您的青年才俊。”
徐錦雲故意挽著蕭靖遠的胳膊恩愛道:“是啊,公主殿下,我和我的郎君還有很多要緊事要相商議,不招待您喝茶,想必寒舍的粗茶您肯定是喝不慣的,那快走吧。我們這要開飯了。”真是不客氣。
章小慧看看一臉得意的徐錦雲和一臉寵溺的蕭靖遠,她心裡難受極了,她保持樂國公主的風度,正麵迎著蕭靖遠:“靖遠,小慧會等你幡然醒悟的,到時候你會發現誰更適合你。先彆過。”說完帶著她那對華衣女子姍姍而去。
“喂,看夠了吧,靖遠,你要是想後悔了,你現在追上去也是可以。以後彆來礙我的徐家人的眼。”等章小慧身影全無後,徐錦雲鬆開了抱著蕭靖遠的胳膊的手,涼颼颼酸溜溜道。
“哪能啊,進屋裡頭說吧,這涼亭下的。繡雨一起。”蕭靖遠聽徐錦雲這話知道她是吃味了,可這鬆放下就放下未免太無情吧,真不愧是徐錦雲,說放下就放下,要是錦雲能一直粘著他,他希望章小慧能回來呢。
周柳姨娘這次嘴巴張大可以塞一個雞蛋,繡雨淡淡然的沒有發表意見,隻是今天的公主真多。周柳姨娘醒過神道:“那個你們先去屋子裡,我去給你們弄些好吃的。”
徐錦雲和他們先到屋子裡去,蕭靖遠把他要以戰功的事情換得求取錦雲事情說了一遍,錦雲眉毛翹得老高了,她不甚樂意道:“愛去去吧,記的我等你。”心裡實在沒底,那個皇帝有那麼好心,她總覺得靖遠想得太簡單了。
蕭靖遠聽了錦雲那句記的我等你,心裡頭暖暖摟住徐錦雲,如果不是繡雨在場,他會親吻她,“錦雲,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你們兩個酸死啦。”繡雨現在有司徒隱,心情很愉悅,見到姐和蕭靖遠在一處也不是那麼惱了。“我去廚房看看娘走得怎麼樣,順便弄點酸梅湯來。”
“你擠死我啦,還想我悶暈過去啊。”蕭靖遠身長玉立,徐錦雲身量小巧可人,她推開蕭靖遠佯怒道。
目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靖遠。”
“嗯?”蕭靖遠拉著徐錦雲纖薄巧手,感受來著她的溫度,她的動作。
徐錦雲想了想還是說出來的好,“為什麼我父親和太子略略說幾句話成了謀逆同謀,靖遠,你一定知道吧,告訴我,真相,我不想被蒙在鼓裡,你父皇是不是故意要怎麼做,除掉我爹。”
蕭靖遠聽到徐錦雲說他父皇是故意這樣做,緊張起來,他緊緊握著徐錦遠嫩滑纖長的雙手道:“錦雲,你知道身在皇位上的人,是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漏掉一個,我父皇絕對不是故意針對顯安侯的。這點你放心。”
徐錦雲見他說得這般篤定,挑眉道,“難不成你有已經掌握什麼證據,說出來吧,省得我想三想四的。”
蕭靖遠猶豫再三,徐錦雲沒有促崔他,單是用剪水的雙瞳看得他無法不說實話,他望著信任自己的徐錦雲道:“這事,我說了,你千萬不要跟繡雨他們其他人說。”
“到底什麼事情那麼神秘?”徐錦雲要抽出手但蕭靖遠握得緊她抽不出。
蕭靖遠道:“其實顯安侯參與太子謀逆事情是司徒隱說的……”
話音剛落,門外哐當啷當一聲脆響,蕭靖遠和徐錦雲受驚循聲朝門口望過去,見周柳姨娘和繡雨手裡頭端著的瓷碗摔碎在地。
繡雨一臉不可置信,她懷疑她剛才聽錯,她怔怔站在原地,沒有勇氣上前去問個清楚。周柳姨娘沒這麼多顧慮,立馬閃現在徐錦雲和蕭靖遠麵前,雙手拽著蕭靖遠的兩者胳膊不住搖晃,“告訴我,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哪個黑心的要害老爺。說啊,怎麼不說啊。小黑,虧我當你是自家人呢。說啊。是誰,是司徒隱?不是他?還是他。錦雲,你到底說句話呀。”
徐錦雲扯開周柳姨娘道:“姨娘,你彆捏著靖遠。”她將情緒激動的周柳姨娘拉到一邊去。
蕭靖遠不知道周柳姨娘為何這般激動,隻當她是因為顯安侯的事情太過激動,“是司徒隱。”
“哐~”他們轉頭看過去是繡雨扶著門框站穩了身子,臉上慘白,蕭靖遠和徐錦雲心道,難道這些天發生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徐錦雲走到門口扶住搖搖欲墜的繡雨道:“你臉色怎麼不好看,沒事吧。”
繡雨覆著徐錦雲的手背轉頭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隱做什麼了。”
徐錦雲奇怪她為何如此緊張,就算她對司徒隱有好感也不必這樣,想了想反問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姐,你告訴我吧。”覆蓋在徐錦雲手背上的哪隻纖手是那樣的前所未有的有力,透明,連青筋都爆出來了。麵對著繡雨投來哀求一樣的目光,徐錦雲覺得她像是個玻璃人,要是她答不對,下一秒她可能要原地碎給她看。徐錦雲轉頭為難的看看蕭靖遠。
蕭靖遠沒有徐錦雲想得多,道:“顯安侯當年無非同太子在走廊上議論了下兵權皇權事情,他同太子意見相同,同父皇相左,他這些話給當年的司徒隱聽到了,他就借著這個機會告訴了皇帝,皇帝順勢料理了太子外帶顯安侯。”
“他為什麼要怎麼做?”繡雨望向蕭靖遠,她的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吹落無枝可依的枯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