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雲見繡雨真得一點興致也沒有也不勉強,跟著公公去宮裡,到了槐花宮,正好見到露萍和淮貴妃在看戲,露萍一見徐錦雲,歡喜跑過去親切的喊,“錦雲姐姐,母妃說要看戲,我想著你來,就叫你吧,二小姐可安好。”
“她很好。”想著家裡頭場景,徐錦雲沒法實話實說。見到淮貴妃正在主位做著,她福了福身子行禮。
淮貴妃這時候開口道,“在我這兒禮儀就免了,都是一家子人,靖瑤當你是姐姐,原本你也該是我兒媳,奈何天意弄人,一會兒靖遠也過來,正好你們兩個人說說話。”對於顯安侯嫡小姐徐錦雲,這麼個兒媳婦,淮貴妃是相當滿意,長得模樣好,家勢又強,配她兒子剛剛好。原本以為太子謀逆的事情發生後,她此生再也不會見到這個中意的兒媳,也許是她和靖遠有緣分吧,居然走到一起,實在是意外之喜。皇帝哪兒她是摸不準心思,但以後靖遠非要錦雲的話,做個側妃應該是有的。
淮貴妃本人上下打量了徐錦雲,暗歎真是女子十八變,愈發出挑明豔動人。她知道女兒喜歡錦雲,張嘴閉嘴錦雲姐姐,她想在與女兒相認,女兒對她不大親近,她想著通過錦雲同女兒關係親密些起來,正好靖遠對錦雲也是有意,一箭雙雕。
徐錦雲沒有淮貴妃那麼多心思,單純陪著露萍談話說事,她明天要出嫁,露萍非常希望錦雲明天能陪著她,宮裡頭那些公主姐妹她一個都不熟悉,而且她們看上去很高貴傲慢,重要他們都沒有錦雲姐好看。
錦雲笑著答應了,看戲看到一半,蕭靖遠果然來了,給淮貴妃請過安後,湊到徐錦雲和露萍身邊去,四個人和和美美看起戲來。
看完戲份後,徐錦雲匆匆趕往皇帝的龍居宮,向皇帝提出了自家妹妹要嫁人可能要延遲兩月才能回巴山去。皇帝沒多說什麼,一口同意。
徐錦雲謝過皇恩後出了龍居宮見到依靠在紅漆柱子上的蕭靖遠,蕭靖遠一見錦雲來了跟蜜蜂見了蜜一樣粘上去,“怎麼,我父皇為難你了?”
徐錦雲不知道自己眉目有些愁苦,轉頭問蕭靖遠說了繡雨和司徒隱的事情,並問問他覺得司徒隱這個人怎麼樣,繡雨嫁給他可靠嗎?
蕭靖遠用手摩挲了下巴道,“司徒隱,是個不錯的人,爭強上進,很會把握時機。”
“誰問你這個,我說的是他以後會不會對繡雨好,你覺得他是好人嗎?反正我看著不大好。”徐錦雲見他說不到點上,直接捶了他胸膛,微微慎怒道。
蕭靖遠捂著被捶的地方笑道,“錦雲,你又不是孩子,人哪有好壞之分,不過是對某些人好,對某些人壞。司徒隱這人我看著吧,是個積極有擔當好男人,又是那麼喜歡繡雨,繡雨跟了他,不會吃虧,他就算是壞人也不會把壞使到繡雨身上。”
徐錦雲聽了蕭靖遠的話麵露苦惱之色,“你這麼說,倒是把我說糊塗了。”
蕭靖遠低頭談談她愁苦臉色,見秀眉緊蹙,櫻桃紅潤澤的小嘴緊抿,道:“你關心繡雨關心寒秋關心露萍,不關心關心我。”
聞言,徐錦雲抬頭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活生生站在我麵前嗎。”
“你對我要求這麼低,我活著站在你麵前就行啦?”蕭靖遠道。
“那你想我怎麼樣?你沒什麼事情煩惱。”
蕭靖遠籲出一口氣道,“錦雲,露萍大婚後第二天我要隨軍出征了,難道你一點不關心,戰場上刀劍無眼啊。萬一…”
“彆說了,”徐錦雲聽他越說越不是個好的,喝止他,“沒有萬一,你怎麼這麼快,我正好要出宮給繡雨置辦嫁妝順便給你求個平安符。”
蕭靖遠吃味道,“怎麼著,我還是順帶來的呀。”
徐錦雲本來夠煩惱了,家裡亂成一鍋粥,露萍和繡雨兩個趕著時間出嫁,對露萍那兒她是相當放心,趙瑢是認識的,露萍現在又是皇家公主,誰敢怎麼欺負她。反倒是繡雨和司徒隱這一對,讓她操心許多,姨娘死活反對這樁婚事,那麼嫁妝自然不會替她置辦,她一個女兒家沒有自己出門置辦道理,這些少不得徐錦雲這個做姐姐操心。
蕭靖遠見她這樣煩惱也不鬨她道,“我陪你去吧,有我在,你不用怕繡雨會被他欺負。”
“靖遠,對不起啊。”徐錦雲有些愧疚的轉過身,麵上有羞難之色,低下頭,兩隻手食指互相磋磨著把玩,聲音低了些,“靖遠,這段時間一下子發生那麼多事情,我很煩惱,尤其是繡雨事情,我,我心情確實不大好,不該仗著你寵我,拿你出氣。”
蕭靖遠看著低頭抱歉自責的徐錦雲,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溫和笑道,“錦雲,這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你可對我撒氣,說明你把我當作自己人,我怎麼會怪你,”他拉起錦雲的手道,“我出征後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會回來娶你的。”說著把徐錦雲擁入懷中。
“嗯。”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販夫走卒走街串巷,吆喝聲,叫賣聲不斷此起彼伏的,高一聲低一聲,聽上去很有節奏感。兩個郎才女貌的幼稚青年男女手牽手,一人手裡拿著一個糖葫蘆舔著吃。
“我這串甜,你吃下。”蕭靖遠說著把手裡頭的咬了一口的糖葫蘆遞到徐錦雲嘴巴前,徐錦雲眼角看了他一眼微微笑了下,輕輕咬了上一口,在嘴裡咀嚼起來,腮幫子整得鼓鼓的,她勻著嘴巴道,“嗯,這個比我那個甜,你也嘗下我這個酸甜的吧。”徐錦雲把自己手裡頭那串咬了一口送到蕭靖遠嘴巴前,蕭靖遠笑眯眯看了她一眼,樂嗬嗬舔了下,把徐錦雲的糖葫蘆從頭添到尾舔到徐錦雲握著糖葫蘆的手指上。
“你”徐錦雲臉上飛起兩片紅雲。
“你是甜的。”
“你。”徐錦雲不知道要怎麼說蕭靖遠了,他總是時不時撩撥自己,弄得她心臟跟小鹿似亂撞亂跳。
“前麵是平安寺了,錦雲,你來這兒,哎,你等我下。”蕭靖遠話沒說話,徐錦雲一看到前頭的車水馬龍的寺廟拉著蕭靖遠往裡頭走。
“兩位施主,這吃玩的東西不能帶進去。”剛行至寺廟門口,作勢要進去,一個掃地的小和尚見他們手裡拿著糖葫蘆對他們先是雙手合十施禮同時把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