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道聲音,就有種刀鋒懸於頸間的威脅感,被忽略的存在,終於完全地站在所有人麵前。
當看清那個男人的麵容之時,所有人腳步頓止動作躊躇。
南野睜大眼睛驚懼地打量了片刻,不可置信地說道,“流星會少主?”
嘴裡叼著的煙火星子還在冒著,瀧穀源治含糊又滿不在意地說道,“那種舊時代解散的遺物還拿出來說什麼。”
“也對。”許是想到對方身後已然沒有那股龐大勢力的支撐,南野又恢複了底氣。
隻是對方曾經的事跡,他不免還是有些忌憚。
“瀧穀源治,你要插手嗎?”
“彆開玩笑了。”源治取下煙,冷笑道,“你們以為你們站在哪?”
“這裡是千葉,不是你們能胡作非為的地方。”
“也就是說,你要和極東會作對?”
南野高抬起手,隻待一聲命下,發動攻擊。
口中吞雲吐霧,他漫不經心地撂起眼皮,眸中暗芒一閃而過,“要動手嗎?”
僵持的氣氛窒悶得仿若有炙焰在其間跳動,一觸即燃。
他以一聲不屑的輕笑打破氣氛,“那就儘管試試吧。”
這句話仿佛拉響了什麼暗號,交雜紛遝的腳步聲從驟然打開的店麵巷子屋頂各種方位傳來,整條街的原住民聞聲而動。
當所有武器彙聚一處泛著涼得切骨的寒光,南野才知道他上了套。
他舉著的手驚疑不定未敢放下,驚悚地望向瀧穀源治。
“你是這條街的主人?”
瀧穀源治不置可否,點燃了新的煙,火花映入眼底跳動,情緒莫辨。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煙圈,微眯起眼睛,皺眉道 “還打嗎?”
打個屁!
南野一肚子臟話憋得難受。
幾百人和幾十人的人數差距,就算閉著眼睛也能碾壓他們,更彆說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居民,能在五街混的,會是什麼善茬。
敗勢已成定局,他無意繼續逗留,很識相地認輸。
“是我們打擾了,極東會那邊我會轉達閣下的意思,往後不會再踏入千葉,至於出了千葉——”
他視線意味不明地投到了籠島雪奈身上。
瀧穀源治抖了抖煙灰,臉上毫無所謂,“隨便你。”
“我們走。”
南野振臂一呼,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在這種虎視眈眈的注目禮下腳步更是加緊得飛快,所有的一切越拉越遠。
“源治,難得來一次,和兄弟們一起喝一杯啊,你們說是不是!”
離得最近的一個人一把攬住了瀧穀源治的肩膀,熱情地招呼道。
“好久不見了,真懷念當年啊。”
“說什麼陳年舊事,人都聚齊了,還不快拿酒上來混蛋們!!”
“喲西!今晚不醉不歸!”
推推搡搡的糙漢們一擁而上不多時就把他的人淹沒了,她在一旁看著差點沒被舊友的擁抱勒窒息的源治偷笑。
雖然不多時他就擠出來了,並且十分順手地拿少女擋牌。
“我還要送人回去,下次再聚吧。”
人群的視線又聚焦在她這裡,雖然打量的目光很大膽卻沒有惡意。
“這就是籠島和彥的女兒?女大十八變啊。”
“那小子哪去了,怎麼沒來千葉。”
“和彥居然有這麼可愛的女兒,真是奇跡啊。”
“這不是在我店裡跟一個不良約會的小姑娘嗎?”
住口啊彆哪壺不提提哪壺!!
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也不像話,瀧穀源治出來維持了一下秩序就揮散走了不少人。
雪奈仰起臉來,展露溫柔的笑意,對著剩下的人深深地鞠了個躬。
“給你們添麻煩了,今後我會在千葉生活一段時間,還請多指教。”
應付完對她父親的近況問候,她終於和源治踏上了回家的路,雖然這個過程也耗費了將近半個小時。
她晃了晃頭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場景,側目問道。
“原來千葉也有你的勢力嗎?”
“也不全是。”
說到這個問題,源治苦著一張臉。
“當初流星會畢竟人太多了,解散後有些兄弟一時找不到去處,就安排在千葉定居做生意了。”
“後來不知道誰打聽到了,來的人越來越多,莫名就發展起來了。”
這還真是挺莫名的。
他碾滅了煙頭,不鹹不淡道, “經此一役,極東會短時間不會再來招惹了。”
她鬱煩地歎了口氣,“那就好,雖然不怕麻煩但也挺浪費時間的。”
“對了,你知道拓也在哪裡嗎?”倏忽想了起來,她抬頭問道, “他離家出走我還沒來得及找他,就出了一堆事,到現在還沒有他的消息。”
“南野說他找過拓也,不過人都被打傷了。”
“拓也他來找我了。”瀧穀源治撓了撓頭,表情古怪, “我把他送進鈴蘭了。”
她腳步頓止,抽了抽嘴角,一臉無語,“搞什麼啊。”
他無奈地說道,“他說想走我曾經走過的路,聽說一進入就把二年級攪得不可開交,還搞了個鬼塚軍團,把三年級的前輩拉下馬了。”
她深吸了口氣,穩住情緒,“他怎麼就突然想去一統不良了?”
“或許你可以去找你對象探討一下心路曆程?”
籠島雪奈,“……”
你可閉嘴吧你,大齡不良。
作者有話要說: 沉迷撒糖的我終於回想起各種主支線了
開頭那段是來自評論區小天使阿木木上章結尾開的腦洞“轉過頭來發現了站在街角那個看得津津有味的理發師”
本來大綱裡是沒有這段的,太喜聞樂見我就給安排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天使們可以自由在評論區發散腦洞,有趣的我肯定會安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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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寶貝們的投喂!!你們真是太太太可愛了,我的發電站又充滿了麼啾=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