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說你跟籠島拓也有什麼恩怨呢。”
他的眸色逐漸幽暗深邃,略帶警告意味地看著他,“這是我的事,不要多問。”
……好像也是。
總是不自覺就拿出了長輩的架勢。
和彥摸了摸鼻子,突然湧來的想法也讓他放棄了追問,“今天謝謝你了。”
他急急忙地將藥箱塞到了智司手裡,“改天再答謝你,我還有點事要去處理。”
雖然將帶他來處理傷勢的智司丟在學校好像有點不太好,不過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再不快點就趕不上最近的一趟電車了。
突如其來的想法來勢洶洶地支配著他的行動。
他要去神奈川,鈴蘭。
他的故校。
【一百三十二】
最後一腳踩在了後腦勺,灰發的少年喘了口氣,他甩了甩手背沾上的血液,左右看著地上的身影。
幾十個身著不同學校校服的人均失去意識倒地,流動在水泥地上的血花,在烏雲蔽日的冷調光線下泛著幽涼的奇異色彩。
一場熱身運動後身體有些燥熱,他脫下番長羽織,輕快的穿堂風拂過,他鬆了鬆筋骨,眸底漸染不耐。
“每一天都在打架,什麼時候是個儘頭啊。”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的老大。”長澤手拿筆記本飛快地寫著什麼,頭也不抬地說道。
“哈?!”拓也歪過頭來,挑了挑眉梢,“誰有興趣跟這種菜雞乾架,至少也要有片桐智司那種程度才值得一玩。”
“嘛,算了,我就再忍幾天吧。”他攥著衣服甩於肩上,徐徐回過身來,“新加入的家夥在哪裡。”
長澤筆鋒一頓,他抬了抬下頜,示意道,“在那待命。”
拓也嘴角扯起邪肆的弧度,朝那個方向勾了勾手,“過來,陪我玩玩。”
“彆了吧,拓也。”被叫到的人紛紛搖頭。
誰不知道所謂的陪他玩玩就是跟他乾架,很不巧他們已經領教過了,並且不想再領教了。
“嘖。”他懨懨地垂下臉,像個要不到糖果的小孩,“那我去天台睡覺了。”
既然不陪他玩,他也不會強求。
畢竟加入了他們,不管是通過什麼手段就算是武力壓迫也好,既然加入了,那就是夥伴了。
對於夥伴,隻要不觸及他逆鱗,他大多時候態度都是很隨和的。
他正欲抬步跨階往上,有人氣喘籲籲地在背後喚著他,他轉過身來,白石跑了過來,扶著膝蓋喘著大氣,話都說不利索。
“老、老大,校門口有個奇怪的人找你。”
“該不會又是遞情書的吧。”長澤手裡忙活不斷,還不忘調侃道,“自從拓也一戰成名後,最近校門口多了不少女生呢。”
“不是。”白石搖了搖頭,“男的,打扮有點奇怪,他說他叫瀧穀彥,說是跟老大這麼說他就會明白。”
籠島拓也臉色驟然一沉,握緊的拳頭青筋浮躍。
這叫什麼,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他抬手指向軍團新加入的他校成員,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惡意的弧度。
“給你們一個新的遊戲。”
“去陪校門口那家夥玩一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