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國師扶持幼王上位,自封監國並大權在握之下,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是順理成章了,大刀闊斧的展開了革新。
首先召集平壤附近十裡八鄉,飽受鬼神侵擾的百姓入城,接受薩滿教的庇護……以當前的情況來說,這到算得上是一項仁政,但前提是不進行強行遷徙的話。
同時勒令入城接受庇護的百姓,都必須信仰供奉薩滿祖神,在城中進行每天一小祭,三天一大祭的盛大祭祀活動。
另外,調集諸城兵馬入王都勤王,並組建薩滿教祖靈衛士護教團,美名其曰管理教眾信徒,可在整個平壤城的貴族百姓都成了薩滿教徒的情況下,有啥事還不是國師說了算?
不是沒有貴族階層對國師竊國的行徑表示不滿,可是經過國師的這一番折騰,已經錯過了最佳撤離平壤的時機。
城外迷霧籠罩鬼神遍地,城內薩滿教一家獨大橫行霸道,不服管教的一律逐出城外任其自生自滅。
或者獻祭給祖神祈求寬恕,總之就是宗教派係排除異己時,讓人耳熟能詳的那一套東西,不必細說。
為了生存下去,不管是真信仰還是假供奉,總之平壤城內上至貴族下至百姓,都陷入了狂熱的宗教氛圍。
還真彆說,雖然國師竊據高句麗王室權柄,但在他統帥下的薩滿教還真有那麼幾分神異。
百姓沾染的疫病,到了那些掌握著巫法、巫藥的巫覡手上。
不敢說是人人都能藥到病除,但最起碼一通做法之後總能救回一條命來。
另外那些加入了祖靈護教團的祖靈衛士,似乎也得到了祖靈庇護,一個個變的刀槍不入、力大無窮起來,這就讓百姓更加不敢違逆薩滿教的統治了。
但是隨著負能量迷霧擴散的越發嚴重,已經徹底的將百姓困在了城中的時候,問題就開始逐漸出現了。
所謂“權力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還真是沒有說錯。
當平壤城從王權統治轉變為宗教統治之後,掌握了絕對權力的國師,發現自己已經可以為所欲為了,於是乎他不再滿足於當一個國師。
所以乾脆把自己親手扶持上去,充當一塊遮羞布的幼王給廢了。
自己登基當上了“巫王”,還恬不知恥的將幼王收為“巫子”,以證明自己獲得的王權名正言順。
對此,早已看透一切,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百姓們都表示:嗬嗬!國師你高興就好!
但當上了巫王的前國師,倒也不是毫無作為。
在經曆了一段當上巫王的膨脹期,變著花樣的各種享受、各種放飛自我的階段後。
進入賢者時間的巫王,開始感覺到各種的空虛寂寞冷,不甘於自己隻是一個會被記載在曆史上的篡國者。
於是他開始琢磨著讓自己成神,自封為“扶餘祖神”。
大肆征用百姓大興土木的為自己興建“祖神廟”,準備享用萬世祭拜。
但問題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他強行遷徙各城百姓到平壤。
想要修建一座媲美大唐長安的百萬雄城,卻沒考慮到僅靠平壤一城之力,是否能夠供養得起如此密集的人口。
前期籌集起來的糧食資源,很快就在他圈禁百姓,整日舉辦祭祀對薩滿教歌功頌德,卻不事生產的奢靡行為中耗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