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本隻是照慣例從兄弟部族的草場,借道通過的這些司彘部族,在進入西雲司彘部的領地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走錯了地方。
原本無比熟悉的草原上,竟然出現了一座座龐大的堅固城池,和一片片阡陌縱橫的茂盛牧田。
寬闊平坦的道路上,奔行的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龐大畜群,即便是遭遇了陌生人,這些牲口也絲毫不見慌張。
依然井然有序的沿著道路,奔向地平線儘頭的另一座城池,甚至不會踩到路旁牧田之中生長旺盛的牧草,也不會脫離隊伍去啃上兩口鮮嫩的草芽。
最讓司彘部族驚奇的是,如此龐大的畜群竟然見不到一名牧人驅趕,隻是在頭畜的帶領下就能自行其是的進行遷徙。
相比之下,他們帶來的畜群就顯得混亂的多了。
一進入西雲司彘部的牧田區,這些在禺中大軍的追殺下,奔波了良久的畜生們就邁不開腿了。
一頭紮進了牧田區,甩開腮幫子就啃了起來,任由牧人們如何驅趕都死活不挪地方,像蝗蟲一樣將人家的牧田硬生生啃禿了一大片。
好不容易等它們吃飽喝足了,又全都就地臥倒,悠閒的吧嗒著嘴反芻了起來。
瞧那意思是對這裡的牧草十分滿意,打算停下來定居了,不把能看到的牧草啃光決不罷休。
任由牧人們如何鞭笞,這些牲口們死活就是不挪窩,這可把司彘部族的牧人們急壞了。
毀壞了兄弟部族的牧田倒還好說,最多補償給他們一些牛羊作為賠禮,但身後可是還綴著大批禺中國的大軍呢。
可他們又不能就這樣拋棄這些趴窩的牲口,沒了它們部族的成員在逃亡的路上吃什麼啊?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西雲司彘部的人馬終於趕來迎接了。
對他們破壞了牧田絲毫不介意的,一邊熱情的招呼著他們進城,一邊派人幫忙收攏四散的畜群。
可說也奇怪,原本連他們這些主人都叫不動的畜群,在人家西雲司彘部的牧人吹響的一種奇特牧笛聲中,像是被迷惑了一般溫順的跟著他們行動了起來。
在跟隨西雲司彘部的使者們前往城池的路上。
他們看到了很多無比巨大的古怪器械,在牧田中忙碌的收割著茂盛的牧草。
就這麼緩緩的從牧田上駛過,成片的牧草就像是被剃刀齊根剃掉一般,並且同步捆紮成一隻隻半人高的草包,不知道被收取到什麼地方去了。
等到進了城之後,司彘部族的人們眼睛就更不夠用了。
原本應該遊牧而居的西雲司彘部,竟然在這些城池裡定居了下來。
被熱情招待著,住進了被稱之為“招待所”的高聳房舍後,入眼的全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新鮮事物。
一碰就亮的光源,一擰就出水的管子,還有各種拿出來招待他們的,美味到能讓人把舌頭都嚼碎了吞掉,自己都還不知道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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