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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進了滾筒洗衣機一樣，在空中翻了十萬八千個跟頭，還險些撞上一些細碎的源質固體。
白玉琦好不容易穩住身體，很是驚訝的看向已經展開狂暴對轟的兩人，虛無越衡洲的戰鬥風格這麼暴躁的嗎？一上來直接開大？
一灰一暗兩道色澤不同的混沌源炁形成的流光，在大範圍的空域內瘋狂閃動。
熾烈的源炁流焰劃出的線條每一次交集，都會爆發出一波毀天滅地的能量爆破，周圍漂浮的源質固體都被遠遠吹飛。
體積較大的源質固體，甚至會在兩人蠻橫粗野的衝撞之中碎裂開來，細小的源質固體乾脆就直接化為了粉塵。
照他們這個打法，白玉琦突然理解了虛無越衡洲的環境，為什麼會碎的這麼厲害了。
實際上兩人的戰鬥，並沒有什麼花俏的技法和神通，僅僅隻是肢體在源炁的增幅下單純的碰撞。可即便如此也依然能發揮出毀滅性的威力。
不過想想也對，任何神通法門的釋放都需要一個過程。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戰鬥起來的攻擊頻率幾乎以毫秒記，移動起來更是瞬息千萬裡，那有時間讓他們慢慢搓什麼大招。
兩人之間的戰鬥雖然異常的激烈，但是始終無法分出高下。
畢竟兩人的戰鬥風格、攻擊模式，甚至連修為境界幾乎都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一戰打的是昏天暗地、天崩地裂，雙方打到最後不但現出了原形本相，而且連法則之力都用上了，最終硬生生耗儘了各自積蓄的元氣，不得不偃旗息鼓各自退去。
連始元境這種幾乎與天地同輝的神通大修，都愣是打的沒“炁”了，可見戰況有多慘烈了。
構成虛無越衡洲的源質固體小行星群，在他們的戰鬥中受到波及，直接被湮滅了五分之一。
但剩下的源質固體小行星在互相碰撞之中體積卻也有所增長，化為糜粉的小行星粉塵也會成為其它小行星“生長”的養料，或者重新凝聚成新的源質固體。
不過然並卵，虛無越衡洲的環境無論怎麼演化，兩人下次再打架還是會導致這裡一片稀碎。
不然你以為其它三大雲洲為何能演化成無邊大陸，唯獨這裡卻始終維持著一盤散沙的模樣？
等到混沌天帝撤去，虛無天帝才重新向在一旁觀戰了良久的白玉琦靠近。
白玉琦打量了一下對方，雖然模樣有些狼狽，氣息略有些虛弱，可是卻沒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勢……準確的說，壓根就沒受傷！
這讓白玉琦不由撇嘴，所以說跟已經成就不朽的人打架沒意思，除非能碾壓性的滅殺對方，否則再怎麼打都毫無意義。
“還未請教尊駕稱謂？又從何而來？”
因為白玉琦能夠近距離的觀戰，還不受他們二人戰鬥餘威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