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到一半,盛珣提著飯桶從外麵走進,迎瑞起身讓出位置,聽將軍道:
“你現在不是負責公主安全,今日公主回京,你在這呆著乾什麼?去公主帳去。”
迎瑞愣了愣,道了聲是便端著碗離開了。
正是一天中最溫暖適宜的溫度,北塞集市的第一位客人便是盛珣,買了幾樣時興的小吃,便馬不停蹄地回了將軍帳。
撕開油紙包,裡麵的油包還熱得燙手,滲出一片油漬。
盛珣接著拆彆的事物,“從今天起,你的飲食我來送。”
兩人昨日的尷尬還曆曆在目,明昭口中的饅頭土豆還沒嚼完,僵硬到:“將軍,我……”
“不是因為我喜歡你。”
他插嘴道:“你是功臣,又是我的侍衛,照顧你是應該的。”
明昭:“那也沒有將軍照顧侍衛的理,那都是我應該乾的。”
“那等你好後…”盛珣努力想了一番,挑了個最輕鬆的活,“就每天晨起給我打掃軍帳,你不許拒絕。”
明昭又要發聲,他又道:“這個是命令。”
“是。”
比起什麼也不乾吃人東西,日後做些勞動能更讓她踏實一些。
明昭吃著外酥裡嫩的油包,看著盛珣一板一眼地給她切下羊肉,道:“將軍,曼達日和日阿西她們,該如何處理?”
曼達日是個好姑娘,舍生忘死地同她來到北國,危難時刻也沒有不管不顧。
盛珣頭都沒抬,“去哪裡是她們的選擇,但是此生不能再出北國土地。”
“嗯。”這是最好的結果。
時光知味,歲月沉香。
兩個月悄然而過,期間明昭的傷口迅速愈合,除了留下幾道猙獰的傷疤,幾乎看不出什麼受傷的痕跡。
時光沉澱了內心,明昭已不像初來時那麼莽撞,看著有條不紊的夥伴們行走在太陽之下,北塞的居民不再畏懼匈奴侵犯,心情都被愉悅地疏通。
臨近八月,軍營還是一如往常地運作著,北塞人民安居樂業。每月趕集一次的製度在軍中順利實施,幫助了那些窮苦的商販老板,因此,街上處處洋溢著歡聲笑語。
在這地方,沒有優美的景色,隻有黃澄澄的沙漠與居民的淳樸。
五顏六色的旗幟掛在軍營的不遠處,遙處看十分壯觀,是為紀念奪下燕魯之地的北塞標誌。
又是一天初晨,明昭站在一處高大的山坡上,舞完九節鞭已是氣喘籲籲,傷口有些疼痛,正坐在門口的石頭上休息,隻見迎瑞手拿信封,喘著粗氣從遠方走來。
背景是彩旗飄揚,少年麵色不滿。
迎瑞鼓嘴道:“明昭大老爺,公主給你寄信,都快把我和沈霽月的腿累斷了,我看你傷好的差不多啊?”
自從公主走後,那信真是一封接一封地送來,偏偏明昭大病初愈,一直由他和沈霽月負責傳遞。
而今日,這姑奶奶都跑到這山頭了,硬是叫他找了半天。
明昭聽了趕忙捂住肚子,哎呦道:“不能說,你這一說我這肚子便痛,老天爺唉,這讓我怎麼取信啊,我這朋友還使喚不得……”
迎瑞把信遞過去:“你彆給我在這裝,彆賣慘了,快看快看。”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