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知道,在場的諸位都是被迫無奈上的小方山,平日裡也經常劫富濟貧,收留了大部分窮苦人家的孤苦兒,都是綠林好漢。
像你們這樣有血性、有良知、有武力的好男兒為何要一直龜縮在這裡,任憑趙家他們那樣擺布?
難道真的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陳智字字珠璣,不過片刻,單文聰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善,隻是我不知你究竟要如何攻下趙家?”
燕山海的眉毛動了動,嘴角噙著柔和的笑意。
單文聰見狀,腦海裡頓時警鐘大響,連忙擺手,高聲疾呼:
“萬萬不可啊首領,此子隻會幾句花言巧語,紙上談兵,我們斷不可聽信讒言呐!”
言罷,單文聰的臉上也頓時浮現水色,顯然焦急異常。
燕山海瞥了他一眼,隨後又繼續看向場中的陳智。
此時,小方山內大大小小的數百山賊都在盯著他。
方才那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言論已經成功激起了他們心中的血性。
確實沒有人願意一直為奴,受人束縛。
他陳智自然也是一樣!
看到這幕,陳智卻是勾唇淺笑,幾個接步便雙手抱拳來到燕山海麵前,引頸朗聲字字頓道:
“我自然有妙計,隻是時候未到,還不能透露,免得隔牆有耳叫旁人聽了去通風報信。”
“你,你簡直一派胡言!你一個病弱紈絝,哪來的錦囊妙計,真把自己當成再世諸葛?!”
單文聰看著陳智這副厚臉皮的樣子,幾乎要被他氣暈過去。
不過也確實如他所言,陳智目前也真的沒有想出太多的解決辦法。
隻不過孫子兵法嘛,緩兵為上的簡單道理,他還是略知一二的。
完全不搭理崩潰的單文聰,陳智依舊盯著燕山海,對方也在一直觀察他。
突然,燕山海淡淡開口,“我記得落風穀那邊有一支小賊,百餘人左右,近日來不停偷盜我山的財貨銀兩。
既然你的妙計暫時無法言談,何不妨先拿這群小賊試試手,也好讓我看看你的錦囊妙計究竟有多妙不可言。”
“正合我意,多謝首領成全我這個機會,在下立馬去辦。”
陳智說完,頓時又拱了拱手,示意燕山海派人把自己身上的繩索解開。
注意到陳智這番舉動,在場的眾人此時才猛然發覺,他身上居然還綁著繩索。
是了,在綁陳智過來之前,他們隻是想著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
當時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年輕男子居然能頂住他們所有人的壓力,真的給出了所謂的良策。
而且他身上釋放出來的氣勢,更是讓他們完全忽視了他作為囚徒的事實,而是將其當成了他們匪幫的主心骨之一,認真地聽他的妙計!
意識到這點後,除了單文聰在內的所有匪徒也終於明白了陳智的實力,他們心裡對他的印象又不自覺地轉變了幾分。
尤其是首領燕山海,此刻的他盯著陳智堅定自信的麵容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