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之所以沒有再跟著郭欣欣,那是要去籌備商隊的事情了。
離開郭府,在鋪子裡關了一天,擬好了所有的細節,就去了昨夜歇息的客棧。
坐在客棧裡聽了一會兒走商的閒聊,陳智就跟了上去。
“這位掌櫃的,你隻身來到此處,山高路遠,難道不怕嗎?”
“我大齊國民風淳樸,匪患已觸,哪裡還用擔心路途遇險呢?”
“說的也是,隻是我想跟著掌櫃一起走商,不知該如何起步啊。”
“這個嘛簡單,在這裡拿到翹首的貨,沿路賣貨便是了。”
“可我想到京城去賣,該怎麼辦?”
那位掌櫃的聽到陳智這話,上下打量了一番他。
擺了擺手,不置可否地勸他說著,“還是算了吧,小兄弟,你做不來此事的。”
“為何?”
“你的身板太小,哪裡是運貨的好手呢?”
“為何要自己運貨,不是有馬車嗎?”
不成想,此話一出,掌櫃的哈哈大笑起來。
指著陳智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笑得都彎了腰,“小兄弟,你還真是無所顧忌啊。”
“怎麼了?”
“馬車不要銀子嗎?來去京城這麼遠,車夫和馬兒不花銀子吃喝嗎?”
原來,掌櫃的是考慮到成本的問題。
可他卻不知道,麵前的年輕人,卻是穿越過來的人。
所謂的路途經費,他可是經過精細計算,絕對不會超出太多的。
陳智見掌櫃的如此一說,隻能跟著憨笑。
與客棧的幾位掌櫃的聊了許久,大概摸清楚了京城最好賣的貨是什麼。
無非是自己在鋪子裡賣的香皂、花茶、胭脂水粉、精鹽。
京城裡的貨品,此處大都有,可也要十分金貴的貨品,但銷路並不好。
陳智研究了許久,用筆抵著自己的頭,望著天上的月亮,想著自己該做些更新奇的玩意兒,才能被人搶購。
於是,除了應付軍中的軍械供應之外,陳智每天都在埋頭尋找新的生意門路。
這日,他聽到隔壁鋪子的掌櫃跟夥計在吵架。
掌櫃的嫌棄夥計手腳笨拙,將他要的半生豆子都炒熟了。
這炒熟的豆子,磨出來的粉,口感就差了很多。
陳智踱步進去了隔壁,望了一眼鍋中黑糊的豆子,嗬嗬一笑,“這可是好東西。”
“彆說風涼話了,這麼黑的豆子,送給你你要啊?”
“你當真要給我?”
“你拿走吧,豆子錢就從夥計的工錢裡扣。”
掌櫃的懶得再說,揮了揮手,想要儘快打發陳智。
夥計一聽這話,捂著大鍋,不讓陳智靠近。
“掌櫃的,我不是故意這麼做的,求你不要扣我工錢。”
“不扣你工錢,你下次還不長記性。”
看來,掌櫃的是鐵了心要扣錢了。
陳智攔住了夥計,從懷裡摸出了一點碎銀子,“這是買豆子的銀子,我出了。”
“謝謝,多謝這位先生。”
“你呢,要是還想跟著他乾,我沒意見,但我鋪子正好缺人呢。”
夥計聽出陳智話裡的意思,馬上用袖子擦了一把臉,“好,我跟你走。”
經過這次吵鬨,夥計早就不想跟這個掌櫃的乾了。
正好陳智提出要自己,當然會一口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