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宮內的嬤嬤轉入女賓席位,將提前擬好的飛花令題目遞了進去。
男賓席位上,則是有今年的狀元郎來出題。
看似簡單的宮宴,楞是變成了詩會。
陳智見到這個陣仗,勾了勾嘴角,覺得古人還真是無聊。
他們就不能想出一個更好的娛樂項目,非要鬥詩,這有意思嗎?
“這位仁兄,好似胸有成竹,不如你先拋磚引玉,如何?”
狀元郎笑眯眯地盯著陳智,十分有誠意地問起了陳智。
還未等到陳智回答他,郭懷先站了起來,“狀元郎,此乃王府的下人,怎會知道什麼詩文,請不要讓聖上見笑了。”
“哎,王爺。此次宮宴,為的就是圖個開心嘛。”
顯然,狀元郎是不願意放過陳智了。
陳智抬起了頭,望著狀元郎,餘光瞥見坐在那裡的二皇子饒有興致地盯著自己。
這個二皇子,莫非真的與自己有仇,才會故意讓人刁難自己嗎?
郭懷雖知道陳智有些才智,但他對於詩文有沒有造詣,那就完全不知道了。
因此,郭懷麵露難色地盯著陳智,“狀元郎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給我們王府丟臉。”
這話是在警告陳智,若是他拿不出好的詩文來,就不要丟人現眼,直接認輸,還能保留一點王府的顏麵。
誰知,陳智聽了郭懷的話,嗬嗬一笑,走上前去,“王爺請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大膽奴才,敢自稱我?”
“是啊,王府的管教也不過如此,竟讓下人敢在宮宴上造次。”
圍坐在二皇子身邊的人,附和著,不僅開始指責陳智,連王府也開始指責起來。
二皇子睨了一眼身邊的人,放下了手裡的酒杯,“我們還是先聽聽這位仁兄的詩文再來評判吧。”
“二皇子,這樣的人,會寫詩嗎?”
“他怕是連詩文都不會讀吧?”
當著聖上的麵,這些人也太囂張了吧?
陳智如此想著,咳了一聲,“小雨濕黃昏。重午佳辰獨掩門。巢燕引雛渾去儘,銷魂。空向梁間覓宿痕。客舍宛如村。好事無人載一樽。唯有鶯聲知此恨,殷勤。恰似當時枕上聞。”
本不屑於跟他們鬥詩文,卻不想還是被拉下了水。
笑話,自己會都不過你們?
上學的時候,家裡的長輩每天逼著背一首詩,可不是白背的。
腦海裡所有的詩句搜羅了一邊,陳智拿出了這首來做開場白。
剛才還吵鬨的宮宴,在陳智頌完一首詩的那一刻,頓時靜寂下來。
“好!好詩!”
龍椅上的人率先拍起了手,稱讚著。
陳智麵前的狀元郎,臉如土色,盯著陳智,半天沒有緩過神。
“狀元郎,該輪到你了吧?”
“我……這……”
“怎麼?狀元郎還沒有想好嗎?要不我再來一首,好讓你再想想?”
陳智望著狀元郎那副狗吃屎的模樣,笑著問了起來。
狀元郎哪裡會想到,陳智不僅會作詩,而且做出這麼好的詩句來。
聽了陳智的話,狀元郎麵對聖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微臣愧對聖上的栽培。”
“好了,快平身吧,不是還有詩句嗎?”
聖上和藹地笑了笑,揮了揮手,這就讓狀元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