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
“多謝縣丞大人。”
聽到縣丞的話,陳智拱了拱手,笑著退出了縣衙。
望著陳智離開,縣丞跟身邊的師爺低語了幾句。
師爺領命,從縣衙後麵離開了。
誰知,陳智離開縣衙之後,徑直跟上了一同出來的張嬸。
她誣告自己,卻沒有說道懲處,定然事出有因。
隻要找到張嬸的東家,那就不難查出是誰想要害自己和齊安彙了。
說來也怪,張嬸在京城的街巷裡繞拉繞去,沒有直接回到東家去,反而進入了自己的家門。
陳智望著張嬸的家門,轉身走進了齊安彙。
“陳智,你回來了?”
“我不是說過嗎?我會沒事的。”
“你逼我回來,是不是想讓我找出真相的?”
“欣兒變聰明了。”
郭欣欣被陳智誇讚,臉上一紅,白了一眼他。
“我就說,你為何非要逼我離開縣衙。”
“既然知道了,可有查出來些什麼?”
“不知這些算不算。”
說著,郭欣欣從袖中掏出了一張銀票。
這張五百兩的銀票是從張嬸家裡搜到的。
普通的百姓,家裡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銀兩。
要不然張嬸也不會到處打聽哪裡可以做工。
而且,這銀票如此新,一看便知是最近才從銀號兌出來的。
“欣兒,去銀號查過了嗎?”
“去查過了,這是京城聚合堂兌的銀票。”
“聚合堂?”
“你有所不知,京城最大的商號,便是聚合堂了。”
看來,齊安彙的生意,讓聚合堂眼紅了。
這就耐不住開始尋找機會對付自己了。
陳智聽了這話,勾了勾嘴角,將手裡的銀票揉成了一團。
“我親自去給張嬸送銀票。”
“陳智,不要亂來。”
“放心,我知道分寸。”
說完這話,陳智就帶著揉成一團的銀票,敲響了張嬸的家門。
張嬸再次看到陳智,眼神躲閃著,不敢去直視他。
陳智笑了笑,張開了自己的手,“我是來送這個的。”
“啊?你們……什麼時候進的我家?”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揉成一團的銀票扔在了張嬸身後,陳智灑脫地轉身走了。
張嬸望著那團銀票,軟癱在地,靠在門框上,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此次行動失敗,除了得到一張銀票,張嬸也被附近的鄰裡咒罵了好幾日才停歇。
本想再去做工,東家卻告訴她,讓她不必再去做工了。
張嬸坐在家裡,聽著隔壁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後悔不已。
這天,她咬了咬牙,走進了齊安彙。
“張嬸?還真是稀客啊。”
“陳公子,我對不住你。”
“哎,彆說這話,要不然我心裡發怵。”
“我也是無奈,才聽人教唆,想害你和鋪子的。”
張嬸本就沒有什麼壞心思,也是被人利用的可憐人。
陳智不想對她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