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郭欣欣迎了上去。
“三位嫂嫂,可是來打探陳智的消息?”
“是啊,我家叔叔究竟怎麼了?為何會被關在縣衙?”
“此事是誤會,嫂嫂們不必緊張。”
“我們能不緊張嗎?叔叔還在監牢裡受苦呢。”
李如眉陰沉著臉,拿出了帕子,在臉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三人因為著急趕路,來的比較匆忙,緊張的都出了汗。
郭欣欣見狀,將她們帶到了府中,好生地勸解了一番,便吩咐人雇了馬車,送她們回去了。
“郡主,我們真的就不去縣衙了嗎?”
“等等吧,陳智的火氣,一時半會兒還消不了。”
“那個縣令,實在是可惡,平白無故就關了人。”
“確實是可惡,所以我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胡作非為。”
“郡主有辦法了?”
郭欣欣聽玉兒問起自己,詭異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她。
夜裡,縣令剛剛上了榻,還沒有閉上眼睛,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
“鬼呀!來人!有鬼啊!”
“大人?怎麼了?”
“鬼,床上有鬼!”
縣令嚇得渾身發抖,躲在了衙役的身後,指了指自己的房間。
幾個衙役壯了壯膽,走進了縣令的房門,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什麼都沒有看到,更彆說是什麼鬼了。
縣令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再次躺到了床上。
誰知,眼睛還沒有閉上,麵前的鬼臉又出現了。
驚叫一聲,縣令拉住了衙役,讓他們躺在那裡看看。
衙役躺上了縣令的床,也沒有發現什麼鬼臉。
不由地,縣令後背開始發涼,不知自己是被什麼附體。
隻有他能看到那張鬼臉,彆人卻絲毫見不到。
由此可見,那張鬼臉是衝著自己來的。
縣令如此想著,拉住了衙役,再也不敢獨自待在房間裡了。
陪著衙役在房間裡坐到半夜,房間的大門忽然砰砰地響著。
衙役過去查看了一番,發現房門上被人栓了一隻狼狗。
狗想要掙脫繩索,才會不斷地拽著門,製造出了響聲。
“簡直是放肆,縣衙之地,有人竟然能來去自如?”
“大人,我等這就去追查,儘快找到真凶!”
“你們不要都去,留下一兩個陪著本官。”
畢竟,房間裡那張可怖的鬼臉,讓他不由覺得後怕。
若是衙役都走光了,那麼他不就要被嚇死了嗎?
留下兩個衙役之後,縣令再次回到了房間。
這一次,那張鬼臉沒出現在床頭上,而是在床上不斷地晃悠著。
兩個衙役和縣令都看到了那張晃悠著的鬼臉。
衙役撲了上去,用長劍刺了一下。
鬼臉卻猛地一躍,跑到了縣令的背後。
一隻慘白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悠悠地說著,“大人,你冤枉了好人啊。”
“啊!沒有啊!本官沒有。”
“大人不妨出去看看,百姓們都想伸冤,那些死去的冤魂都等著大人呢。”
“你說什麼?什麼冤魂,本官不知。”
縣令顫顫巍巍地說完這話,早已經嚇得雙腿發軟,一步都挪不動了。
衙役見狀,扶住了縣令,好奇地問起了他,“大人,你在跟誰說話?”
“本官跟冤魂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