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這如何是好?”
不是他不願意,而是自稱冤枉了陳智,他的官威何在啊?
經此一事,昌南縣的百姓,誰還會信服他呢?
“看來縣令不把邊境的戰事放在心上,那麼本將軍這就去稟報大將軍。”
“將軍留步!”
“縣令想通了?”
“本官……按照將軍所說的去做便是。”
縣令無奈地說出這話,便叫來了師爺。
師爺聽命於縣令,寫出了一份告示。
告示上聲明,陳智是被人冤枉,並沒有通敵賣國,即日便可以釋放回家了。
至於這個誣告他的人,縣衙還沒有抓到。
縣令以一己之力,承擔了所有的罪責,甘願因此事受罰。
郎將軍見師爺寫到此處,楞了一下,“縣令打算如何受罰呢?”
“當然是罰奉了。”
“這樣未免有些太輕了吧?”
“將軍打算讓下官接受如何的懲罰呢?”
“縣令,做錯了事,就該拿出自己的誠意來受罰,難道不是嗎?”
縣令聽了這話,灰白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這沒有告訴他如何去做,等於是要自己看著辦了。
緊張地盯著郎將軍,縣令結結巴巴半天,也沒有想好該怎麼辦。
“不如本將軍給大人指一條明路。”
“下官聽將軍的便是。”
“明日,褪下官府,素衣守在衙門口,逢人便告誡他們不可冤枉好人。”
“這……”
這不僅是要打臉,而且是啪啪打臉丟人現眼啊。
縣令為難地喘著粗氣,眼神遊離起來。
本就虛弱的身體,靠在椅子上,若不是扶著椅子,怕是就要栽倒下去了。
郭欣欣和郎將軍見狀,覺得點到為止。
隻要縣令想放人,而且給陳智足夠的顏麵,這就夠了。
等到他們兩人離開縣衙。
師爺寫的告示也張貼了出來。
昌南縣的百姓看到告示,明白縣令抓錯了人,紛紛開始指責其那個誣告陳智的人。
師爺將百姓們的憤怒告知給了縣令,不想讓他去衙門口受辱。
縣令揉著紅腫的眼睛,無奈地搖了搖頭,“本官鬥不過軍中之人啊。”
“大人,不如讓下官代為受辱,如何?”
“不可,你沒有聽到郎將軍的話嗎?”
“那個郎將軍,確實是大將軍眼前的紅人,不好得罪啊。”
“去吧,把陳智放了吧。本官這就去門外受辱。”
扶著師爺的手,縣令走一步,褪去一件衣服。
等走到衙門口的時候,身上隻剩下一身素衣了。
百姓們圍在衙門口,正看著告示。
發現縣令穿著素衣走了出來,這就好奇地轉向了縣令。
縣令想百姓們鞠了一躬,將郎將軍所說的話說了出來。
此時,百姓們才知道,陳智受冤枉,縣令有很大的責任。
氣憤的百姓們撿起了地上的爛菜葉子,扔向了一身素衣的縣令。
天還沒有黑下來,縣令的一身素衣便成了五顏六色的彩衣了。
衙門關門之後,縣令被衙役扶著躺了下來。
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嚇壞了師爺和衙役們。
請了大夫來治病,大夫把了脈之後,一個勁地搖頭。
這可把縣令和其他人嚇壞了,還以為他命不久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