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海知道,即使是一等公瞧不上陳智,也不會因此連累到自己。
向聖上上奏的奏章昨晚已經寫好了,即日就可以送往京城。
不出半月,聖上就會有個決斷的。
隻是此事他還不能告知陳智,必須先保密再說。
陳智並不知沈崇海的心思,望著他笑嗬嗬的樣子,以為是在慶幸軍營有了龍虎營。
龍虎營的存在,那就是戰無不勝的標榜。
自從有了龍虎營,烏蘇敵軍日後再也不敢來觸犯大齊邊軍了。
這是沈崇海領兵生涯之中,最得意的一個決定。
陳智告彆了沈崇海,繼續在康平府城裡做著自己的生意。
每日都在忙碌又充實中度過,郭欣欣對他也多有照顧,讓他感覺到生活變得十分甜美。
這日,陳智正在作坊裡研製新的洗衣之物,聽到附近傳來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
以為今日哪一家娶親,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卻不知,鑼鼓聲在作坊門口停了下來。
出於好奇,陳智走出了作坊,看到賓誌成帶著身邊的校尉走了進來。
“恭喜陳公子。”
“不對,應該叫校尉了。”
“什麼校尉,大將軍說的陳某都糊塗了。”
“皇命已經到了軍營,陳智你變成我們軍中之人了。”
“皇命?”
陳智被眾人的話弄得摸不著頭腦。
何時有了皇命,聖上遠在京城,怎麼會因為自己的一點小事,特意下了皇命呢?
賓誌成見陳智驚訝的模樣,將聖上的聖旨拿了出來。
聖旨上白紙黑字,認命陳智為大齊邊軍沈崇海的校尉。
有了這份聖旨,陳智就是軍中之人了。
賓誌成的話說的一點不假。
望著手裡的聖旨,陳智都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為正規軍。
“想笑就笑吧,我們都抑製不住為你高興。”
手臂放在了陳智的肩頭,賓誌成如此對他說著。
然而,陳智並沒有笑,隻是默默地將聖旨收了起來,轉身進入了作坊。
前來祝賀他的將士們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走進作坊之後,隻見陳智坐在自己的原來的位置上,手裡正在摸索著細膩的粉末。
“陳校尉,我們該到軍營去了。”
“我可以成為校尉,但自己的生意,還得照看,不是嗎?”
“這……”
陳智的話一出,賓誌成也為難起來。
軍中若是沒有什麼大事,陳智自然可以隨意出入軍營來照看自己的生意。
可遇到了戰時,隨意出入軍營,那可是要軍法處置的。
這一點,賓誌成不得不告知陳智。
陳智聽了賓誌成的話,半天沒有說話。
等了許久,他擦了擦手上的粉末,嗬嗬一笑,“既然皇命讓陳某做校尉,那陳某自然可以遵紀守法,做一個合格的校尉。”
“這就對了嘛,讓我白擔心一場。”
賓誌成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拉著陳智的手,就向外走去。
兩人一起來到了軍營,看到沈崇海搭了一個台子,上書賀陳智成為邊軍校尉的橫幅在台子的最中央。
如此醒目的字眼,誰看了都會知道,這陳智成為了邊軍之人了。
陳智上前,恭敬地鞠了一躬,“屬下前來報到!”
“好,很好!我軍終於可以留住你這樣的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