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智走後,王誌遠立刻掙紮著爬起來,跑到門邊,將房門緊緊地關上,又跑到窗邊,仔細檢查窗戶是否關嚴。
確認房間裡裡外外都封閉得嚴嚴實實,王誌遠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驚魂未定。
他環顧四周,空蕩蕩的房間,昏暗的燭光,仿佛一隻隻無形的手,將他緊緊地包圍,讓他喘不過氣來。
王誌遠越想越害怕,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不知道是誰想要殺他,也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再次下手。
翌日清晨,陳智早早便帶著周通來到了刑部大牢。
王誌遠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亦步亦趨地跟在陳智身後,一夜未眠的他,此刻仿佛一具行屍走肉,臉色蒼白得嚇人。
陳智回頭瞥了一眼萎靡不振的王誌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卻沒有說話。
刑部衙門,威嚴莊重,門前兩座石獅栩栩如生,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裡的森嚴與肅穆。
陳智徑直走進衙門,王誌遠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刑部大堂內,氣氛凝重。
刑部尚書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名叫趙德海,為人剛正不阿,執法嚴明,在朝中頗有威望。
此時,趙德海正襟危坐於大堂之上,翻閱著手中的卷宗,眉頭緊鎖,顯然對案情頗為重視。
陳智和王誌遠走進大堂,躬身行禮:“下官陳智(王誌遠)參見大人。”
趙德海放下卷宗,抬眼看向二人,沉聲道:“陳大人,王大人,你們可知本官今日為何傳喚你們前來?”
陳智上前一步,拱手道:“回大人,下官已經將周通押解至此,請大人審問。”
說罷,陳智向後退了一步,將身後的周通完全暴露在趙德海的視線中。
周通低著頭,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對即將到來的審判充滿了恐懼。
趙德海的目光落在周通身上,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將周通的心思看穿。
他沉聲問道:“周通,你可知罪?”
趙德海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卷宗扔到周通麵前,厲聲道:“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來人,將周通所犯之罪,一一念給他聽!”
一名衙役上前,展開卷宗,高聲念道:“周通,身為青州通判,不思為民請命,反而貪汙銀兩……”
隨著衙役的宣讀,周通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也顫抖得更加厲害了。
王誌遠站在一旁,聽著周通的罪狀,冷汗順著額頭不斷流淌下來。
他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及時與周通劃清了界限,否則今日站在這裡受審的人,就是他了!
陳智始終麵無表情,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趙德海聽完周通的罪狀,猛地一拍驚堂木,怒喝道:“周通,你可認罪?!”
周通癱軟在地,如同喪家之犬,早已沒有了方才的囂張氣焰。
他顫聲道:“小人……小人認罪……”
“既然認罪,那就按律……”
趙德海正欲宣判,陳智卻突然開口打斷了他。
“大人且慢!”
趙德海眉頭微皺,看向陳智,問道:“陳大人,你還有何事?”
陳智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下官還有一事稟報。”
“說!”
“下官查明,這周通之所以敢如此膽大妄為,是因為背後有人指使!”
此言一出,大堂內頓時一片嘩然。
王誌遠更是臉色大變,心中暗道一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