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水水再不想喝也找不見理由。
元空抿一下嘴角,緩慢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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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笙祁果然隔天就將人送來,是個樣貌嬌豔的女人,不僅臉生的豔俗,身姿也妖,就連說話也帶著股難以言說的媚,剛進門就沒個樣子的往椅子上一坐,朝溫水水拋了個媚眼。
“聽二殿下說,溫小姐和妾身同屬江都人,沒想到能在西京見到同鄉人,妾身名叫蓉娘,爹爹是個手藝人,奈何今年年初被個街霸折斷了手,連住的地方也被人盯上了,若不是二殿下仁善,妾身早死在路邊了。”
說著就哭哭啼啼起來,溫水水原本瞧她作派有些不喜,可看她哭了也免不得哄上兩句,“蓉娘,二殿下待你這般貼心,這也是你的福氣,那些苦都算過去,往後自有好日子,等你身子好了,讓二殿下送你回江都,就不用再怕了。”
蓉娘哭著哭著就停,彆扭著神態道,“小姐說的是,也隻有這麼些盼頭了。”
溫水水撂下團扇,掃眼瞥過從梅,從梅機靈的湊上前,笑著跟蓉娘道,“蓉小姐,這屋裡就一張木床,不方便兩人睡一起,奴婢叫人新搬了張榻進來,和床也沒大差,蓉小姐將就著睡,等過段時間奴婢去跟寺裡的管事提提,換一張大點的床,好讓您睡得自在。”
“頭次被人叫小姐,怪臉紅的,”
蓉娘挑著蘭花指嬌笑,一副煙視媚行的模樣。
看的溫水水和從煙雞皮疙瘩冒出,溫水水搓了搓手,僵笑道,“你是二殿下的義妹,論身份,合該叫你一聲小姐。”
蓉娘自顧樂滋滋,倏爾翹著腿歪在案桌上,衝溫水水擠眉弄眼,“溫小姐,妾身跟你打聽個事。”
溫水水斟了杯茶給她,“什麼事兒?”
“妾身聽說,守這裡的是個極俊俏的大和尚?”蓉娘咕了口茶水,揉著帕子掩不住嬌羞難耐。
她問的是元空,溫水水回想著元空的相貌,眉長眼亮,鼻梁挺直薄唇若削,身量也高,單就外形看,比她見過的幾個男人都出眾。
可他是個和尚,再好看也不能掛嘴上說,這對僧人不敬重。
溫水水耳邊泛紅,懵然道,“倒不曾注意過。”
蓉娘翹著眼尾睨她,少頃將手往桌上一按,咂吧著,“也沒個搭嘴的,估計往後悶。”
溫水水本就覺著她不對勁,這才剛來一會兒一個事,心下懊悔又沒法趕她走,琢磨回頭定要找元空將她攆走。
這時含煙進門來,隨她後麵的是個圓臉小和尚,躬身和溫水水道,“小姐,覺塵小師傅過來送了兩本經書。”
覺塵托著兩本書舉到溫水水跟前,一板一眼的鼓著小臉,“女施主,這是貧僧師傅讓交給您的。”
溫水水看他可愛,順手接了書,往他光禿禿的頭上摸摸,笑問道,“元空大師怎想起來給我送書來。”
覺塵說,“居士們都有。”
溫水水咳了一聲,正想著讓從梅拿些蜜餞給他吃。
蓉娘突然湊過來,一把揉到覺塵的小腮幫子上,覥著臉道,“哪兒來的小禿頭,這模子長的可真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