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事,這是怎麼了?”
朱平安緩步來到劉管事身邊,微微挑了挑眉,故作好奇的輕聲詢問道。
“小朱大人。”劉管事向朱平安行了一禮,然後一臉慚愧的說道,“哎,劉某管理無方,沒成想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讓小朱大人見笑了......”
接著,劉管事就把事情始末複述了一遍。
事情源於前天,府裡統一給新進府的侍女各賞賜了一匹絹布,張曦月和李彩鳳她們這些新入府的侍女都從庫房領取了一匹賞賜的絹布,其中張曦月和李彩鳳領取的絹布都是桃花紋,其她侍女領取的絹布是其它花紋的。
張曦月和李彩鳳等六個侍女分在一個屋裡,她們領取的絹布也都鎖在屋裡的櫃子裡了。櫃子是侍女們公用的,鑰匙共有兩把,一把由張曦月掌管,一把由李彩鳳掌管。
今天中午的時候,司衣庫統一給侍女們量體做衣服,侍女們相約用賞賜的絹布托司衣庫多做一身。打開櫃子取絹布的時候,眾人發現放在櫃子裡桃花紋絹布隻剩下了一匹了,另一匹不翼而飛。
鎖子完好無損,櫃子也絲毫沒有被撬的痕跡,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有人用鑰匙打開櫃子,拿走了一匹桃花紋絹布。
張曦月和李彩鳳都說剩下的這匹絹布是她們的,指責是對方用鑰匙打開櫃子,偷走了另一匹桃花紋絹布。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都有數位擁泵為她們作證。
最後鬨到劉管事這裡來了。
這才發生了眼前這一幕。
“哎,兩人領取的絹布都是桃花紋的,櫃子隻有兩把鑰匙,恰好是由她們兩人保管的。鎖子完好無損,櫃子也沒有被撬的痕跡,隻能是她們兩人中的一位用鑰匙打開櫃子拿走了絹布。不過,我讓人問了二門和大門的看守,這兩甜都沒見有人攜絹布出去過。劉某真是一籌莫展......”
劉管事眉頭緊皺,苦著臉搖了搖頭,一籌莫展。
“哦,這樣啊。”朱平安緩緩點了點頭。
“劉管事,老身......”
就在這時,西院門口傳來一聲婦人的聲音,接著一個老嬤嬤快步走了出來。
看到朱平安後,老嬤嬤告罪了一聲,行了一禮。朱平安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無礙。
“剛剛我按劉管事你的吩咐,去她們房裡把她們包袱箱籠搜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找見那匹丟失的絹布。”老嬤嬤來到劉管事身邊,低聲說道。
贓物沒搜到,又一個努力宣告失敗了。
聽了老嬤嬤的回複後,劉管事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這案子還怎麼斷啊。
“朱大人。”
這時候有一位屬官從此經過,往府外而去,路過時與朱平安打了一個招呼。
“劉管事,這案子得快點結啊,這裡人來人往的,看到影響多不好。”
朱平安在那官員離開後,趁機提醒劉管事道。
“小朱大人,我也想結案,隻是這案子怎麼斷啊......”劉管事一張臉皺成了苦瓜,搖著頭向朱平安倒了一堆苦水,“她們兩人領的絹布都是桃花紋的,房間櫃子的鑰匙也隻有她們兩人有,又都有人為她們作證......”
一條條破案的路都被堵死了,在劉管事看來,這個絹布案無解,要成一樁無頭公案了。
說實話
在場的侍女們也都和劉管事一個看法,覺得這又要成為一樁糊塗案了。
“其實不難......”
朱平安微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微笑,輕聲對劉管事說道。
什麼?
不難,朱大人說不難。
劉管事聞言,先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繼而欣喜不已的看向朱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