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府尊、將軍,倭寇潰逃至木須口海岸,已經乘船揚帆向大海深處逃竄。”
台州宴席進行正酣的時候,一個探馬兵士快步跑來,向台州知府譚綸和寧台參將俞大猷稟告道。
當時倭寇潰逃後,台州知府譚綸往外撒出去了數十探馬,一方麵偵查倭寇動向,一部分則深入台州府下轄各縣,查探落實各縣此次倭患受災情況。
“倭寇跑了......”
“倭寇跑了,台州府無憂矣......”
“倭寇跑了,再也不用打仗了,不用擔心刀劍無眼,死在戰場上了......”
宴席上眾人聽到倭寇已經潰逃向大海的消息後,一個個喜不自勝,歡呼起來。
倭寇逃往大海了!台州府的倭患結束了!不用打仗了!不用擔心流血犧牲了!萬歲!萬歲!萬歲!
對於飽受倭寇摧殘的台州府眾人來說,沒有比這一消息再好的消息了。
“特娘的,狗娘養的倭寇倒是跑的快,老子的刀還沒飲夠倭寇血呢!”
“就是,老子還沒殺痛快呢,倭寇就被殺破膽了!算龜兒子倭寇跑的快!”
“靠,老子本想吃飽了肚子,提刀策馬再去砍殺一陣倭寇,消化消化食呢。沒想到,倭寇一點都不配合,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逃往大海了。”
桌上的俞家軍也同樣高興,他們一仗就把兩萬倭寇打的潰不成軍、破膽寒心、遠遁海外,這份成績足夠他們吹噓一年的了,倨案作可惜狀的吹噓了起來。
倭寇逃竄向大海的消息,宛如給宴席加了一道世間最美味的珍饈,將宴席的氣氛推到了最高點。同時,沒了倭寇的後顧之憂,宴席上本來有意控製的酒水,這一刻不要錢一樣,一壇子一壇子的抱了上來,眾人也不再節製,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大飲了起來。
歡迎宴似乎變成了慶功宴。
過了盞茶時間,在眾人歡飲的時候,又有一位小兵從外麵一路小跑,跑了進來。
“報,稟府尊、將軍,小的前往臨海縣探查,臨海縣已於三日前已被倭寇攻破,縣城被倭寇一搶而空,縣衙被倭寇放火燒毀,臨海知縣不知所蹤。”
小兵到了宴席,跪地向台州知府譚綸、寧台參將俞大猷等人稟告道。
臨海縣距離台州府城最近,所以探查臨海縣情況的小兵是最先回來的。
小兵一席話,讓熱鬨喧囂的宴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聽到小兵稟告臨海縣城已經在三日前被倭寇攻破的消息後,台州知府譚綸準備夾菜的竹箸頓在了半空中,瞬間一臉黑線,良久之後幽幽一聲歎息,索然無味的將筷子放在碟子上,心情沉重非常,糟糕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