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是說把麻葉頭領獻給徐海頭領,以作為晉身之階?”那個倭寇小心翼翼的覷了一眼屋內,結結巴巴的說道,緊張又刺激的感覺令他腎上腺激素迅速飆升。
確實,麻葉頭領是他們手裡最大的價碼了。
你說徐海頭領不想兼並麻葉頭領嗎,你說徐海頭領不想拓林獨尊嗎?!
他肯定想,做夢都想。
我們把半死不活的麻葉頭領獻給徐海頭領,徐海頭領能不中意我們嗎?!
這就是你說的後路嗎?!
“你要尋死啊。”心腹倭寇聞言,用力的瞪了他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
“什麼意思?你不是這個意思嗎?”那個倭寇先是懵逼了一下,繼而立馬怒了。
“你特麼有意思嗎,都這個時候了,還要裝你是麻葉頭領的心腹嗎,還要裝你最忠誠嗎,剛剛不是你說麻葉是咱們手裡最大的價碼嗎,有病吧你。”
心腹倭寇輕輕拍了拍那個倭寇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接著一臉嚴肅的解釋道。
“兄弟你聽我說,我們是找後路,不是找死路。如果我們將麻葉頭領獻給徐海頭領,徐海頭領轉身就會殺了我們這‘背主之人’。如果徐海頭領不殺我們,那就會助長‘背主’之風,誰知道會不會有哪個心腹學我們,求助秋容出賣了徐海頭領呢?!徐海頭領豈能容忍這種情況出現,所以,他一定會殺了我們‘祭奠’麻葉頭領,趁機收買人心。”
“兄弟,坐在上麵的人看事情,跟咱們看事情,看到的那是不一樣的。”
那個倭寇聽後不由一臉後怕的點了點頭,“有理,有理,確實萬萬不能將麻葉頭領獻給徐海頭領,那是自尋死路。”
“可是不獻給徐海頭領,我們又能獻給誰呢?獻給徽王汪直嗎?”
那個倭寇又陷入茫然了。
心腹倭寇聞言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徽王要麻葉頭領乾什麼?麻葉頭領現在半死不活的,對徽王又有什麼價值。而且,我們背主,徽王汪直也會跟徐海頭領一樣,轉身就會處死我們,以免助長背主之風。”
“那麻葉頭領哪是什麼我們最大的價碼,分明是我們的催命符啊!無論我們獻給哪夥倭寇,我們都免不了被處死的命運,你說是不是我們的催命符?!”
那個倭寇瞪眼了。
這哪是價碼啊,這分明是催命符啊!
“麻葉頭領就是我們最大的價碼,我們要獻,也要獻對人才行。”心腹倭寇意味深長道。
“還能投給誰,無論我們投給那夥倭寇,我們都免不了被處死的命運。”
哪個倭寇實在想不到獻給誰了。
“我說,不管你聽到什麼,都不要太激動,彆驚動了屋裡。”心腹倭寇在開口前,提醒道。
“你說,我有準備了。”那個倭寇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靜待心腹倭寇揭曉謎底。
“南邊。”
心腹倭寇向南方努了努下巴。
“徽王?”那個倭寇怔了一下,“咱們剛才不是說了,不能投靠徽王汪直嗎?麻葉頭領對徐海頭領來說很重要,可是對徽王來說,每那麼重要,徽王麾下人才濟濟,麻葉頭領可能都排不上號,況且,麻葉頭領現在半死不活。另外,也是剛才說的,徽王汪直也會處死我們這等背主求榮之徒的,以免上行下效。”
“錯了,我說的不是徽王汪直。”心腹倭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