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一瞬間的腦補過度,讓他失去了對飛劍的掌控,使得那劍跟突然睡到一半突然上鋪塌了一樣驚醒,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另一邊,文昭之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抱著不甘心的想法又召喚了一次飛劍,這次竟然真的有了反應。
這飛劍雖然不是他的本命法器,但用著順手,要是被人這麼奪走了,他還真的有些不習慣。
“小子!站住!”
飛劍回來的喜悅還沒過去片刻,文昭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怒喝,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不過若是因他一句話就乖乖停下來,那文昭之一開始就不會跑了,乖乖站在那等著被砍就行。
要是第一下沒有砍死還會忠告一句“再來一次,用點力”。
此時追著他的人皆是築基中期,他並不覺得自己有能力應付,而且此處已經快接近占翠指向的地點。若那處不是核心所在還好,若因他們打鬥而暴露秘境核心,對文昭之來說才是真的得不償失。
所以得把人引開。
文昭之腳底生風,同時一口氣掏出了八張方才的雷電符朝著後方打去。
為了這次秘境之行,他自己花了三天三夜,製作了不少初級符籙,數量之多連他自己都記不清。
從一開始畫一張毀兩張到後來一口氣畫出五張,其中辛苦……好像也沒啥。
無他,唯手熟爾。
當然,還有雲蘇葛細致入微的教導。
三人驅散雷電,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又看見數張符籙化作雷電朝他們襲來。
“這小子是特麼仙二代麼?這麼多符籙燒錢玩?”這是三人腦中唯一的念頭。
在這不周界用符籙的人也不少,尤其是術宗弟子,基本上人手備上上千張,符籙都給他們玩出了花,但一個劍宗弟子,打架不用劍,用符籙?這說出去像話麼?
對文昭之來說,挺像話的,做了這麼多符籙不用,留著過年放煙花呐。
正在這時,方才腦補過度的仁兄終於追上了他們,看見文昭之不要錢似的往外丟符籙後,指指眉心,隻聽一聲“去”,文昭之瞬間感覺到自己丟符籙的動作慢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被捆住一般動彈不得。
這一刻,文昭之終於明白方才自己的飛劍為什麼會失控。
原來此人專修神識,所謂健碩的形體,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鍛煉的。為的就是等有人把他當作軟柿子時,出其不意,一擊製服。
見文昭之被縛,另外三人也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剛才說要殺他的那人大聲一喝,一把由靈力凝聚而成的巨斧就出現在文昭之頭上,斧刃落下,朝著文昭之頭頂劈去。
這一擊若是得逞,文昭之必死無疑。
“哼,死吧!”
巨斧落下,引發的氣流席卷四周,引得群樹“折腰”。
那人嘴角掛著冷笑,正準備招呼同伴離開。
忽的一下,他就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寒氣從頸處傳來,下一秒,視線旋轉,從天上落到了地下,最後被一抹草色占據。
文昭之在三人震驚的眼中將寒鳴召回,轉身就跑。
方才這一擊已經用儘全力,若非其他人對巨斧抱有極大信心,沒補後招,給他鑽了空子,文昭之未必能得手。
以他現在的狀況,再不跑,就真的要交代在這裡了。
“這小子有鬼。”腦補兄將兄弟的頭顱撿回來,看著切口處的寒氣冷聲道,“他這手段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