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麼吵。”那少年突然開口了,“安安靜靜排著,彆搞幺蛾子!”
他這話一出口,原本擋在文昭之前麵的人瞬間回到了原位,不僅如此,他的眼中還多了幾分忌憚。
築基期的修士為什麼要忌憚一名隻有煉氣期的少年?
文昭之眼中閃過困惑和不解。
不過這個問題容不得他此刻深想,因為隨著前麵人的歸位,他已經站在了隊伍之外,少年的視線也隨之落在了他身上。
“你……”
不給少年開口的機會,文昭之快步上前,把手中的牌子遞了上去。
少年拿過牌子,這次臉上既不是謹慎也不是文昭之預想中的嫌棄,反而是為難。
“這位道友,你這……”
他的話還沒說話,左邊的耳朵忽然動了,緊接著就露出了一個笑容,主動來到文昭之身邊開口:“今兒你運氣不錯,隨我來吧。”
說著領著文昭之久朝樓上走去。
看著他截然不同的態度,原本還在排隊的人也有些懵,一時間麵麵相覷不知道什麼情況。
正交流著呢,少年已經下來了,眼皮一抬,麵無表情道:
“幾位也都是老熟人了,有些話我也先說了。方才你們的小心思我就當沒看見,還有下次,幾位出門還請小心。”
說完一道遠超築基期的靈壓落在他們身上,原本還在開口辯解的人紛紛閉上了嘴。
……
文昭之對樓下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自從踏上第二層,他的神識就好像被什麼罩住了一樣,不能離開自己三步。
所以他隻能看著肉眼去觀察。
二樓較之一樓暗了不少,或許是因為兩邊都是緊閉的房門,看不見光的緣故。在目光的儘頭,有一扇門閃著淡金色的光芒,似乎在引導他過去。
文昭之推開門,果然看見一個身披黑鬥篷的人坐在一張矮方桌前,見他進來也隻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難怪少年隻是把他送到二樓就離開了,原來還有這種設計。
文昭之來到鬥篷人對麵坐下,鬥篷寬大的帽簷遮住了對方的身形麵容,被限製的神識讓他分辨不出對方實力幾何,而昏暗的房間更是讓他看不清屋內的構造。
“所求何事?”
好吧,至少聽聲音應該是一名男子。
文昭之開口:“在下想知道關於通天殿的事情。它與不周界的恩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麵沉默了。
文昭之見他不說話,心裡也有些說不準這人到底能回答多少。
正想著要不要重新解釋一下這個問題,對麵突然開口了:
“能回答你問題的答案有兩個,你想聽哪種?”
“願聞其詳。”
“第一種,長話短說,從五萬年前說起,第二種短話長說,從混沌初開講起。”
文昭之聽著這兩個選擇,嘴角微微抽搐,一句“師姐不會是你吧”差點脫口而出。
雖然順序不同,但他還記得,當初聽劍就是用這番句式“忽悠”的彭嘯長老。
“煩請閣下點明,這二者有何區彆?”
“長話短說,以時間算,你付得起這個價格,短話長說,我一個字值千金,等我說完,你身後的劍宗怕是能破產幾千回。”
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