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劍一句“沒有”脫口而出,然後環顧四周,找了個還算陰涼的地方席地而坐。
她剛坐下,就收到了來自駱清嫌棄的目光。
“師姐,這種地方你也能坐下去啊。”
明明站在院中,但駱清依舊肩膀微縮,還時不時跺跺腳,似乎這樣就能把自己跟這個破敗院落隔離開一樣。
文昭之有些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也來到聽劍身邊好奇道:“師姐,我有一事不明,可以問你麼?”
聽劍雙目半闔,微微張口道:“那你先想明白再問。”
這就是讓他問了,文昭之笑了一聲,繼續說:“那我問了啊。師姐,這一路走來,你好像跟風月樓管事,還有刀宗宗主關係匪淺,而且當初你回來的時候,好像跟那些管事長老也挺熟絡,也不怕他們,你是怎麼做到的呀?”
他隻是好奇,卻沒想到問完後,聽劍竟然歎了口氣,麵帶憂傷和惆悵仰頭道:“想當年,我縱橫不周界,拳打兩宗,腳踢六派,偶爾還能霍霍十二樓。隻要我振臂一揮,你現在看見的這些,全是我小弟跟班。”
文昭之上揚的嘴角微微抽搐,感覺自己已經從她寥寥幾句中看見了這段“光輝歲月”。
不過確定是小弟跟班麼?他怎麼覺得這些人對聽劍都恨得咬牙切齒。
聽劍還想繼續感歎,忽然間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然後歪著頭看向文昭之:“小師弟你羨慕嫉妒了?”
“是啊。好羨慕好嫉妒。”文昭之虛著眼回答,“那您現在準備讓您的小弟,柳宗主,把我們放出去麼?”
聽劍搖頭,輕聲道:“這事不簡單。”
“也是,人家現在是柳宗主,您使喚不動了。”文昭之木著臉,說話聲音毫無起伏。
不過他剛說完,就被聽劍踹了一腳。
“你是笨蛋麼?”她收回腿,重新盤好後道,“你還看不出來麼,在這件事情上,做主的是柳玄空。”
“啊?”文昭之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聽劍話中的意思“哦”了一聲。
也對,若是柳宗主,肯定早就讓這些弟子抓了人就直接往刀宗主院送了。
“不對啊!”他很快又想起一件事情,“上次柳玄相不是說,師姐你的畫像就在書房麼?柳玄空都能管事了,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