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魏一計麵色唰地一下就變了,“什麼叫人都要死了?”
“行了,趕路吧。”這個時候那位築基後期的弟子發話了,他是四人中修為最高的,他一開口,其他三名弟子自然連連稱是。
“不行!這件事情要說清楚!”魏一計看著他慢慢靠近自己,心裡一慌,連忙後退好幾步。
“想跑?”這位築基後期的弟子見狀,抬手一招,一根灰色的繩子就從袖口飛出,朝著魏一計而去。
魏一計手上的木枷早就被取下,見狀一拍儲物袋,一支墨筆出現在他麵前。
筆尖遊走,一個黑色的“破”字乍現,直接撞在了灰繩上,擋下了它的步伐。
魏一計見狀心裡一喜,然而他還沒展露笑顏,就看見自己寫出來的字瞬間化作齏粉。
灰繩不受阻礙,直接纏繞在魏一計身上,將他捆了個嚴嚴實實。
魏一計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浮了起來,緊接著雙腿像是被看不見的手托著直直抬起,整個人從豎著變成了橫躺著,直挺挺地朝著那築基後期弟子而去。
“黃師兄可是築基後期,你一個煉氣期小子在他手裡還想翻出個浪?”見人被抓,離黃師兄最近的刀宗弟子笑了一聲,如此嘲諷著,“彆說我們都是人的傻話了。你這種煉氣期小子,踩死你跟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話音剛落,他就收到了魏一計充滿怒意的視線。可惜他毫無感覺,反而覺得更加好笑了:“彆這麼看著我們。小子,我就當你初出茅廬,給你死前上一課吧。”
說著他拍了拍魏一計的腦袋:“彆說你如今是階下囚,就算是常人,想要我們把你當人看,你就得有真本事。出門在外,難道你看見殺人越貨的匪,隻要說自己是人,對方就繞開你麼?難道你在爭奪天材地寶時,隻要你說一句大家是同類,那些大能就會放過你麼?”
魏一計怒道:“什麼真不真本事,我是人!就算你要綁我,你得尊重我的基本人權吧!”
“哈……看起來你真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潑墨樓都是怎麼教弟子?”
“衛離,趕路要緊,彆做過多糾纏!”黃師兄將人扛了起來,“你給他施個術,把他的嘴巴封上,要吐也自己咽回去。”
“好好好。”
衛離應下,一通掐指念訣後,一個“封”字脫口而出。下一秒,還在罵罵咧咧的魏一計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嘴被拉扯起來,幾番變化後,變成了被肉線縫合緊閉的樣子,隻能聽見“嗚嗚”聲。
衛離仔細打量了一下,十分滿意地點頭。
“原本還想著在望溪城休息一日。”黃師兄繼續開口,“但這小子說話我不喜歡,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辛苦一點,到了主院找到林三管事,我會為眾師弟請功。”
衛離和其他兩名弟子對視一眼,臉上皆是喜意。
魏一計被黃師兄像貨物一樣扛在肩上,聽見他的話後頓時麵如死灰。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但威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何人在此擾本座清修?”
聽見這個聲音,四人立刻收了表情,警惕地看向四周。然而目之所及皆是平原,彆說人影,連隻鳥都沒看見。
為首的黃師兄更是用神識掃了周圍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人。他衝著三人搖了搖頭,然後給了衛離一個眼神。
衛離意會,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輩恕罪,晚輩乃刀宗弟子,正在奉命辦事,得罪之處還望前輩見諒。”
能在黃師兄神識之外傳音的人,其修為至少在他們之上,這樣的人他們得罪不起。
“哼,小子好大的口氣,一句見諒就想翻篇?”
話音未落,一道紫色的閃電忽然從天而降,打在了衛離腳邊,瞬間點燃了地上的青草,引來一小撮火苗。
雖說現在已經是傍晚,但這突然天降雷電與晴天霹靂無異,顯然是說話之人的手筆。
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