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人占據了石台不遠處某閣樓的二層，選了一扇能容納四人的窗看熱鬨。魏一計此時也學著駱清扒在窗戶沿上，隻是他身子已經半傾出去，隔著兩人朝駱清問道：“這不可能吧？”
文昭之看著他的身子在外搖搖欲墜，連忙把人拉回來，站穩後這才聽到駱青小聲說：“怎麼不可能，他要是跟師姐差得太多，當年三宗交流會的比武怎麼會跟師姐對上呢？我跟你說啊，我當年還見過他呢。這小子雖然長得不錯，但當年狂得很，早就放話說自己要得榜首。結果四強遇上師姐，連前三都沒進去。榜首之位自然是落在咱們師姐手裡了。”
“然後呢？”文昭之來了興趣，也扒拉在窗沿上探頭問道，“所以他就把師姐的畫像掛家裡，日日警醒？”
聽劍斜眸看了他一眼，偏偏文昭之一點都沒察覺，還等著駱清繼續講故事呢。
“說不定哦”駱清盯著聽劍的視線“嘿嘿”笑道，“總之呢，這小子前三都沒進，聽說回去後就閉關了。過了好多年都沒出來，當時還有傳言，說他道心受損，修為寸步難進，可惜了一個單靈根的天才。”
“不過好像過了七十年？”駱清回憶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柳老宗主困於悟道期多年，最後不得突破之法隕落，周邊三派趁機挑釁刀宗，當時劍宗收到彭師叔的消息本想馳援，結果才走到半路就聽說柳汗青一人一刀直接把三派掌門給打怕了。那個時候他好像就有化神期實力了吧？嘖，單靈根的天才真可怕。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好像是我們當年比試後第一次見他？”
駱清的後半句是對聽劍說的，後者微微點頭。
“那說不定是累的。”魏一計轉了轉眼珠子說道，“老子死了，家產被外人盯上，要不是拚死修煉，啥都沒了。然後這些年還要管理這麼大的一個宗門，勞心勞力，沒有白頭發都算是幸運了。”
文昭之聽後也點了點頭，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
駱清聽罷小聲嘀咕了一句：“這哪裡像啊。”
就在三人小聲八卦著這些陳年往事時，柳汗青也有動作了。
他的視線首先在四院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彭水遙身上，盯著她慘白的臉問道：“彭院主，為何不見彭長老？”
彭水遙被點名，有些吃力地供手答：“請宗主恕罪，爺爺正在來的路上。”
“哦？”柳汗青道，“可我怎麼聽說，彭長老一早就到了，還拉著徐長老交流了一番呢？”
“這……”
彭水遙還未回答，徐多梁就開口道：“宗主，彭老怪去接他們東院寶貝弟子了。”
說著還不忘補上一句：“這次大典，東院所有弟子可是都來了。”
“是麼？”柳汗青話說了一半，就忽然咳嗽起來，咳了兩聲後才抬手擋住，視線再次落在彭水遙身上，“東院弟子的情誼，本宗心領了。隻是路途遙遠，就彆折騰了。”
“今日說是大典，但召集諸位，也是為了兩件事情。”柳汗青道，“其一，關於我兒之死，玄空已經找到了凶手。其二，徐長老，周院主，還有薑長老等人推舉我兒玄空繼任少宗主。這件事情本宗已經考慮過，這兩年玄空做事……”
說到這裡，他又咳嗽了幾聲，柳玄空立刻上前為他順氣。
“不對啊。”不遠處魏一計悄聲道，“這看著挺父慈子孝的。我還以為柳玄空已經把他爹架空了。”
“不好說。”文昭之也悄聲說道，“要召集四院，柳玄空怕是還沒這麼大的能耐。柳宗主出麵是肯定的。”
“你是想說，受製於人？”魏一計瞪大了眼睛，“不可能吧，他可是化神期強者，柳玄空區區一個築基，能拿捏他什麼？哦，我知道了，不會是下了毒吧？”
文昭之也答不上來，隻能回一句“再看看”。
柳汗青順了氣，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灼灼目光，拍了拍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