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林三,分明是你指使我等去辦事,憑什麼你可以全身而退,我等就要去訓誡長老那邊遭罪。”
他這句話算是開了個口子,原本那些隻知道求饒的東西院弟子看了一眼想要置身事外的徐多梁和薑百西,知道他們是
指望不上了,本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想法,也紛紛開口:
“宗主饒命!我等根本就是受長老們之命行事的!”
“宗主!一切都是徐長老和薑長老安排的!”
……
話語一聲高過一聲,徐多梁和薑百西麵色一白,連忙嗬斥他們,卻起了反作用,使得那些弟子更加堅信自己成為了棄子。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了出來:
“宗主!您還記得我麼!我對您忠心耿耿,是二少爺!二少爺才是狼子野心!”
彭嘯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就將說話那人踢到了柳汗青身邊:“宗主,你聽見了麼!”
柳汗青本就神情秧秧,經過他們這麼一吵心裡更是煩悶,現在聽見這個消息,又見跪下方的弟子,一時怒火攻心,竟然是直接吐出一口血來。
“宗主!”
彭嘯一驚,剛要上前,沒想到一道身影比他更快衝了過去。
那人一身東院弟子打扮,一手扶著柳汗青的肩膀,一手為他順氣,口中連連呼喚“父親”。
此人不是彆人,正是被彭嘯藏在東院弟子中的柳玄相!
文昭之看著明顯愣住的彭嘯,在看東院弟子無人以外,明白了什麼。他拉著魏一計悄悄退到人後,準備隨時開溜。
柳玄相現身,他們之前所有的爭論都不再重要。
徐多梁和薑百西沒想到彭嘯竟然敢把柳玄相帶過來,頓時麵如死灰。反倒是柳玄空依舊麵無表情,一雙眼睛木然地看著前方攙扶的父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相兒?”柳汗青看著突然出現的柳玄相,一時之間也有些不敢相信,他伸出手,在柳玄相臉上摸了許久,這才確認眼前人正是自己“死而複生”的兒子,原本嚴肅的臉瞬間柔和了下來。
“爹,我回來了。”柳玄相抱著他的胳膊,眼淚刷得一下就落了下來,“孩兒不孝,竟讓父親為兒憂心過度,生出病患。”
“無事。”柳汗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回來,爹的病就好了。”
柳玄相扶著他重新坐好,柳汗青看著底下眾人的表情,麵色變了又變,最後歎息一聲,轉頭對吳七娘道:“七娘,勞煩你跑一趟,去請訓誡長老來吧。”
吳七娘點頭,一轉身就消失在眾人麵前。
吩咐完,柳汗青又轉頭看著淚眼婆娑的柳玄相,柔聲問道:“相兒,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既無事,為何不回來?”
“孩兒不敢回來,也回不來。”柳玄相嗚咽道,“孩兒被徐薑兩位長老以及其長老一路追殺,若非彭叔救我,孩兒怕是見不到您了。”
“徐多梁?薑百西?”柳汗青咬牙去看他們兩人,“你們有何要說的?還有你,他可是你兄長!”
徐薑二人對視一眼,分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同樣的意圖。
眼下四院之中,西南院主不在,北院院主吳七娘剛才又被支開,現在在這裡能與他們一戰的隻有彭嘯。
所以他們要做什麼呢?
好難猜啊,真的好難猜啊。
才怪。
徐多梁聽見柳汗青問話,冷笑一聲道:“宗主,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