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精打采的啃著油條,看銘軒在鏡頭前一遍遍走位,到不是他演技不行,對手演員總是出錯,他到也耐心,溫柔的跟對方說話,然後鼓勵對方調整狀態。一開機,秒切暗黑模式,真不愧是頂流,演技也是頂流的。黎瀟半眯縫著眼睛,嘴裡機械性的咀嚼,還是困的要命,連同這油條都不好吃了,下回不買了。她不知道其實銘軒也在瞄她的反應,內心不住的偷樂。
拍下一場的間隙,銘軒出來找黎瀟換劇本,後者已經貓在角落像在觀裡上早課一樣盤著腿打盹兒,銘軒看著她的樣子忍俊不禁,旁邊工作人員打趣道“你這助理睡眠質量不錯啊,這樣不會腿麻嗎?”銘軒邊笑邊從她手裡抽出劇本“她習慣了。”
這邊工作人員鋪設攝影機軌道把黎瀟驚醒,下意識去擦口水,還好沒有,沒太丟人,抬頭卻看銘軒衝著她呲個大白牙,“你笑什麼笑?”黎瀟打著哈欠沒好氣的說。在修行界銘軒幾乎都是以鳥的形象出現,不是窩在黎瀟頭頂和肩上,就是被她攬在懷裡,從來沒有好好看過她。道長璃驍的元神力像那個他們一起去找的火山口,熾烈灼熱,沒辦法靠近。現世黎瀟的元神力像個暖爐,溫暖又舒服,剛吸收完木靈丹的時候又像是個火爐,有點燙腳但習慣也就好了,每天烘的他特彆有精神,這次能恢複人形拍戲更覺得有使不完的精力。反觀她還是她,懶得修行,不愛早起,不是說快40歲的人了嗎?一點兒也不成熟,尤其跟璃驍一比,人家是長在野外的疾風勁草堅韌無比,她更像是在溫室裡安逸的小花兒,平平淡淡毫無波瀾,似乎隨手一碰就能凋謝,可跟她在一起又無比安心自在。甚至兩個人的眼神都是不一樣的,一個似乎能透出狂風暴雨,一眼能望穿你的一切,讓人不敢對視;一個滿是清澈的單純,像麵對一汪清泉,能看到泉水中的水草和嬉戲的魚兒。看她沒好氣的給自己個白眼兒,有種像小學生被抓包的無措,更覺的好笑。忍不住上手呼嚕她腦袋,說“明天拍大夜,我今天戲份少會早收工,你看看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黎瀟拿掉自己腦袋上的爪子順勢給他把脈,惺忪的睡眼看銘軒“你不困嗎?”銘軒搖搖頭。脈象平穩蓬勃有力,嗯,這小子的確挺能熬。碰到自己喜歡的事情的確是能讓身體變好吧。甩開他的爪子邊打哈欠邊叮嚀一句“去吧,收工了叫我。”
說是早收工,臨時又給銘軒單獨加了一場戲,“明明是個小廝的角色怎麼才開了兩天工戲份越加越多,”黎瀟回酒店的路上跟銘軒嘟囔,“你這戲加成這樣不會有人有意見嗎?”